处充斥着虫鸣声……
苏淮安摆放祭品酒水的动作熟稔又利落。
这几年,没有衣冠冢,清明端午,冬至元旦,他都是找一处无人的地方,祭奠自己的父母妹妹。
苏淮安跪在墓前说了很多话,此番未言悔恨,也未道那些青云之志。
只是倒一壶酒,似唠家常一般地说了说话。
从翻案,说到了妹妹还在世。
最后,他还特意说了自己有了两个孩子,都三岁了。
听着听着,秦婈忽然回身趴在苏淮安身上发泄了一通,哭相极差,鼻涕全蹭到了他衣服上,苏淮安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低声笑道:“阿菱,这回忍的可够久的了。”
秦婈从他肩膀离开,抬手擦了擦眼睛。
哭哭啼啼一天了。
为了找回面子,秦婈开口数落他,“你欺负了长宁怎么还有脸跟爹说?”
苏淮安抬手在她额上打了个响指,“我欺负她?阿菱,未知事实全貌,少放厥词。”
两人一边下山,秦婈一边继续道:“那你说说何为事实全貌啊,长宁在山上养了三年孩子,你回京了却瞒着她,难怪她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