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母亲他没有很多的想象,他那个知识分子妈妈花了太多的时间在读书上,她一直梦想着离开山坳回到她的家乡,哪怕是作为一捧骨灰,所以他想作为一个母亲能照顾孩子就是好的吧。
至于放荡的情人,他自信地认为,这件事问题在他,只要一个女人的性伴侣有本事,哪怕她不放荡也会被整治的迷糊狼狈,成为一只最下贱的雌兽。
初步审查完毕就是追求了,他迫不及待地进入家庭,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大龄女性他相信刘然也是如此,但是她没有,她慢慢吞吞地仿佛对家庭没有很深的渴望,这无疑是违背常理的不利于社会发展的,他第一次感觉到棘手,因为这个东西好像不能说一句“你服从命令”就行了。
他试图让刘然看到“服从命令”的正确性,你看,只有我们两个结合才能给刘君一个孩子,而他有足够的能力为她遮风挡雨,他是最完美的丈夫形象,有力量有权力还能挣钱也舍得花钱,至于身体,他可以一口气做两百个俯卧撑,他认为这一点可以很好地弥补上那十一年的年龄差,他在刘然面前不停地强调着男性力量。
坦白讲他对刘然有点失望,她不够落落大方,从男性的角度来看,她比刘君要美,斯文秀气热爱低头,低下头还总是要害羞地推一推眼镜,但有点过于害羞了,总是想把她自已藏起来,不过可以接受幻想和现实的这一点点差距,只要她把一个老婆母亲情妇的职责做好就行了,然而她为了一点小事抛夫弃子了。
他半夜抱着晖晖在卧室溜达喂她喝奶的时候觉得他脑袋里塑造的那个完美女性形象坍塌了,假的!都是假的!这女的可真能装啊,还真是个骗子,乖巧是假的温柔是假的贤惠也是假的,但人是活生生的,不再是一个想象中的符号,一个附属品,她会哭会笑会发疯,她就在楼下,敞着窗子听着他和晖晖说话。
“你妈妈是个大坏蛋。”他对晖晖说。
晖晖啊哦了一声。
他不由得笑起来,觉得父女一点背后的议论就可以弥补刘然在家庭责任中的缺失了。
第76章 惜福
我跟王书槐诉说三姐两口子的罪恶行径。
他说:“姚仕安有病吧,世界上的人不是男的就是女的,照他的意思还不能和异性共事了?”他和三姐的话如出一辙。
我愣了一会儿道:“你是独生子吗?有没有一个妹妹什么的被遗弃?”这哪里是师兄妹,这是亲兄妹吧。
“你别说,还真有,不过不是妹妹,是女儿……”
我愣住。
他接着说:“那年我在火车站要饭,有个漂亮小姑娘和我一起过日子,生了个闺女养不起就放在了一辆开往西江的火车上,算算这个闺女今年有四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