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过来,无语地挂了电话。
我又上门找虐,大吵伤身小吵怡情,人家夫妻好的蜜里调油大胜以前。
三姐夫表示:“我没多心,就是感叹年华逝去,我也是个快五十的人了。”
三姐微笑地看着他:“但我觉得你比三十岁的时候更迷人了。”
三姐夫叹道:“这太不好了,一点小事让别人无故调离工作岗位。”
“你的心情就是天大的事啊。”
我要吐了,我来干嘛的呀,三姐婆婆在和灿灿画画,我不愿意看夫妻撒狗粮就蹲到小桌子前看她们画画。
三姐婆婆蘸了一下红色的颜料又拿水稀释好画牡丹花瓣,她边画边端详:“我画画写大字都不行,没认真学,灿灿爷爷教我那会儿我才十几岁,哪里有这个耐心,等我想学他人都没了多年了。”说完她笑起来。
我怔怔看着她的笑出神,那笑容让人看了心碎,我第一次觉得也许她的故事也许没有别人嘴里那么不堪。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腻歪的三姐三姐夫和我感叹道:“真好啊,夫妻情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不行,能相仿岁数,相遇在最好的时候,已经是老天垂怜了,小五,要惜福啊。”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时髦精明的长辈可亲,我低头不好意思地笑道:“以前我不懂,天天和王书槐闹别扭,等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后他已经不在乎了。”
三姐婆婆奇道:“他才多大?就断情绝爱了?灿灿爷爷七十还翻墙来和我约会呢。”她自豪地昂头。
我被逗笑,边给灿灿冲笔边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下。
“哎呦,”她认真起来,“你得小心啊,书槐这是厌世了啊。”
“啊?”我大惊失色。
“灿灿爷爷也有过这个阶段,他那个时候刚退下来,觉得他自已没用了,就天天伤春悲秋,吓得我把枪都给他收起来了,我觉得书槐的问题还要严重,他不是要和天斗,他是不在乎了,你出事晖晖也出事,前半辈子杀伐果断的人受不了这个,他得找点新奔头,不能一味消沉,这种不在面上的消沉才真可怕啊。”
我心中大惊,回家就给他打电话,我认真建议道:“我们俩再生个孩子吧。”我想了半天觉得唯有新生能带来新希望。
“刘然,”他也认真道,“我很爱你,不要做傻事,你只是生病了,等我回去啊,我马上就走,我们去看医生。”
我又无言以对了,我抓狂道:“我没病!是你病了!”
“我有什么病,真是,没事挂了啊。”
我看着手机又一次感受到了他中枪时那种全然的无力,我好像在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第77章 秘书
我试图给他找到生的希望,他进门换着鞋我就问。
“你有什么愿望吗?就是比较难实现的那种愿望。”
他看了我片刻后疑惑道:“我也肝癌了?”
“呸呸呸,你管管你这张嘴吧!”
他笑了笑不说话了。
我过了一会儿又凑过去比划我自已:“什么也行,比如护土之外的职业,老师?警察?还有什么来着?人妻?”
“你一个离婚妇女演什么人妻?你演未亡人吧。”
我恨得直打他,怎么忌讳什么说什么,我跟在他后面继续问:“你最近忙什么呢?”
“电诈猖獗,社会影响很大,打官司的,上访的,有些地区还闹出人命了,得研究个章程出来,天天开会。”
我低头咬着嘴唇小声道:“文件上的字你都认识吗?”
我尖叫一声又被一把扛了起来。
早上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奇怪的是有女人的声音,我穿好衣服出门去看,果然是个女人,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