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线头拉出来以后想了想突然伸头拿牙咬断。
“哎~”他颤巍巍地叫了一声,然后退后警惕道,“你干什么?”
我拿着线头给他看:“我咬线头啊。”
“没剪刀吗!”
我奇怪道:“你生什么气?”
“没什么。”他没好气地说道。
这时他的卧室突然传来什么碎裂的声音,我们冲进去一看,晖晖在佛龛面前站着,她拿着一个橘子一脸惶恐不安,地上是白瓷碎片,观音像摔碎了。
“你别动!”他喝道,说完冲上去把晖晖抱起来检查她有没有流血。
我也不安起来,最近这人瘾正大的时候,这么虔诚被摔了观音还了得,便过去捡碎瓷片,我边捡边听见晖晖在道歉。
“爸爸对不起,我把你的菩萨打碎了。”
“它算什么菩萨,冷冰冰的瓷器,你才是我的菩萨呢。”说完拿下巴扎晖晖,晖晖被逗的咯咯笑起来忘了害怕。
我对着瓷片翻眼皮,哪里有男人不会甜言蜜语,只是不对我说罢了。
晚上晖晖在他的卧室玩,我洗漱完也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看她绘声绘色说幼儿园的事,小孩子一会儿一个主意,她看到我突然道:“妈妈生个弟弟吧。”
我嗔怪道:“不是不让你听你外婆胡说嘛。”
晖晖的安全感和有恃无恐永远不在我,我不知道是遗传我的恋父还是我不能给她安全感,总之都与我脱不开关系,我自嘲地耸了耸肩。
“生一个吧爸爸。”她缠她爸爸去了。
“不生,生不了喽。”
晖晖突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你看什么?”我问。
她思索道:“妈妈生过弟弟。”说完她摸向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