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好。”
通话结束。
刚刚肉体交流结束腰酸背痛的余韵仍在,我有心和另一方说两句废话但人家不给这个机会,我不知道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但最明显的肯定是年龄。
我们认识那年他已经四十岁了,刚刚转业,因为我姐姐选择安置到了我们这个市。
“这是临走首长给提拔了一下,大校毕竟好一点,再说,说是副……,没有实权,我又没有根基,难呐,以后养老吧。”
“我们这有个有根基的我把他送给你。”
我十分讨厌这些官腔官调于是礼貌地保持着沉默拿着吸管调戏咖啡杯里的冰块。
“他们给了个房子我不想去住,闹市区的高层,我不喜欢,你给我找一个清净的小区,安保严格的,不要高层,不要电梯。”
我在心里想这人果然不是年轻人了,真找养老房呢,不过条件确实好,真有这种房子我也想要,没想到还真有,而且是上下两套,可卖家不卖。
“那是我爸买来给我娶老婆用的,不卖。”
我立刻毛遂自荐:“我给你当老婆你能给我一套吗?”
“滚蛋!”
但我真的想要,我对一个家庭的渴望具象化在房子上,只有它能让我安心,证明我确实有家了,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年龄相仿同一专业有聊不完的话题,甚至准备毕业就结婚,可他家境一般,当然,我家境更差,我不能挑这个,只不过在买房子的时候他告诉我房子要写他父母的名字,我没有提出异议没有争吵,只是提了分手,我因为过于贫穷导致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占我的便宜,把一分一厘都看的很重,只有富裕的人才会放浪形骸,而对于我这种人,放浪形骸的成本太高了,我因为贫穷选择安分守已。
卖家最后被迫把房子卖给了我们,这是机关小区,门禁森严房子规划的好,可能当时建设的时候首要目的是预防刺杀吧,小区里面奢侈的浪费空间种了很多树,一楼有一个小院,我们都想要一楼,我问姐姐要怎么称呼王书槐。
“你叫他义父,就是那种有事找他帮忙出事捅他两刀子那种,义父。”
这不是个好称呼,我有恋父情结。
“义父!你就把一楼给我吧!”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你叫我老王就行,行行行,一楼给你了。”
第3章 外人
这个房子我依然在住但他已经搬走,晖晖要上学,他就另买了一个房子,那房子隔壁就是学校,到头来还是住上了高层,并且是顶楼,我曾经幸灾乐祸地问他电梯坏了怎么办呢。
他想了想皱眉道:“不怎么办,我从来不坐电梯。”
三十楼啊,我目瞪口呆。
“哦,当然,下楼一般是用电梯的。”
我诚恳地建议道:“下楼你也别用啊,你直接跳下去多快。”
他又想了想试探道:“这是玩笑吧?”
“你说呢。”
“义父”又宠溺地推了我的头一把,并说:“淘气。”
年龄导致他很难平等地看待我。
再一个就是观念差异,他出生在70年,出生在北方另一个重男轻女的重灾区,他照顾我让着我保护我是因为我是个“弱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比他小十一岁的女人”,这样的一个人多无能也是能理解的,定然是事事也需要他照顾的,这种情况就导致他的出发点是错误的,但导向了一个好的结果,我如果是那种不求甚解糊里糊涂的女人可能就心安理得的过下去,但我不是,用三姐夫的话来说就是。
“你姐姐的好处就是文化水平不高,导致她感知不到痛苦,你就吃亏在读书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