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里尽是些什么舞女舞女泪的,女人欢快地唱着一步踏错终身错之类的词,他打开门坐下就有人敲门,敲门的是学校里的女学生,最近来找他的学生没有别的事,都是班主任已经不能等她凑学费了先交到了财政处,不能交的来向财政处自行说明。
徐行镇犯不着难为一个女学生,他明言相告他只能等到十八号,毕竟钱也只是过他的手,女同学,也就是刘萌道谢走了。
到了交学费的节点班里就开始少人,有的人着实凑不上就辍学回家,她回班级正好看着一个老父亲来接他的女儿,那个女同学满不在乎地在门口嚼口香糖,她的父亲在里面和老师道别,老师嘱咐着就算回家也不要下地不要嫁人,好歹学门手艺,或化妆或理发,三下里都知道这不过是白嘱咐。
同桌关心她去财务处的事情。
“那个老师告诉我他十八号会交上去,让我在十八号之前凑起来。”刘萌说完便拿出了书。
“那你周末回家要就行了啊。”
刘萌只笑着点头,可心上沉甸甸的,她知道结果。
同学开始说闲话:“你知道她爸为什么一定要来带她回去?”她指刚才的女同学。
“不知道啊。”刘萌少女时期并不怎么擅长交际。
同桌趴在桌子上说了句怀上了。
刘萌闻言并未怎么惊讶,学校后面是座山,这山是不能爬的,因为角落里藏着一些死去的婴孩。
下了晚自习一队女学生去宿舍,一队家近的去自行车棚推车,还有几个窃窃私语往角落去了,学校管理的很严格,通校的没有证不能出入,但管的再严也防不住,刘萌想了想跟上了她们。
此时挨着学校的巷子里停着不少车,大部分是银色的面包车,也有几辆桑塔纳和货车掺杂其中,它们或车顶上或前盖上放着矿泉水,女学生便散开去敞开的车窗那里谈生意。
刘萌一直站在那里看,谈好生意车便一辆一辆开走了巷子里又空了,吹着初冬的凉风她突然惊醒,我要堕落到这种地步吗她扪心自问,可一个声音悄悄道,就一次,就做一次不会有事的,她心里拉锯之际又一辆车停了下来,她没有见过这个牌子的车,只觉得不比桑塔纳的硬线条看上去怪温柔的,就一次,她这么想着去敲车门。
这是她和陈济慈的初遇,陈济慈只当自已遇到了劫道的,女孩子敲开车窗就说了个五百,他这边没听懂刘萌却当他嫌贵,她急匆匆道:“我没有做过生意,这是第一次,我今年十六,明年十七,你要是嫌贵四百也行,最低三百,不能再少了。”
他听完这番话也就明白过来,礼貌道:“对不起,我是来找朋友的,你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刘萌只当他嫌贵,她听别人说都是一两百的,她又压价:“那两百呢?两百就行。”???
陈济慈见他不依不饶便道:“那你跟我来吧。”只是他不让刘萌上车反倒带着她从学校后门走了进去,刘萌心叫不好,他别是学校的教职工,然而他不是,他只是把她交到了教职工手里。
“你们学校的学生,在后巷那揽生意。”
刘萌心叫要死,然而陈济慈的朋友还认识刘萌,他们俩早上刚见过。
徐行镇自然对学生做的是什么生意心知肚明,但他自顾不暇没有闲心去关心学生,只挥手让刘萌快走。
陈济慈有些惊讶:“你们不管?”
徐行镇道:“年年都有这样的学生,怎么管?”
陈济慈怔了怔叹气道:“学校也不是伊甸园啊。”
徐行镇让开道来让两人进屋,对刘萌说:“你进来坐坐待会我和你去找老师。”
刘萌心道果然要糟,可已是全不在意了,左右学费交不起也要退学,如今不过是提前了两天。
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