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里喝热的求不来她姊妹孕期却要她偷渡雪糕,姐俩又说了一会子生儿生女的话。
“医院里流传着几个办法,我看完全是胡说八道,但发生在自已身上的时候就宁可信其有了,这个法子是……”
刘然听了只叼着吃剩的雪糕棒笑,笑了一会儿歪在她怀里道:“如今都怀上了你说这些也晚了。”
刘萌也不推开她,把她抱在怀里去摸她浓密的头发,叹道:“这头好头发只怕生了孩子以后就要掉,掉的满地都是。”
刘然揉了一把也不在意。
刘萌抱着她心疼,在她耳边道:“可怜,生了就要抱给别人,小五,那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刘然伏在她怀里闷声闷气地说话:“我该的,三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无二话。”她抬起头来又说了句你也是。
刘萌一时无话只心疼摸她的头发,穷人家的女孩命苦,各有各的苦,以后就好了以后就好了,靠着这个念头使劲往外挣,挣出来发现那些苦痛是要跟一辈子的,它们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只要碰见事就蹦出来咬人一口,让人一辈子难以解脱。
她受了风开始偏头疼,回家就歪在了床上,但又疼的睡不着,且闭上眼睛就听见孩子说话和哭声,睁开眼只看见装修豪华的卧室,黄金的笼子黄金的笼子,她自已这样叹道,最终还是沉沉睡去,直到屋里进来人叫她。
“怎么这个时候就躺下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她忙坐起来拢了拢头发笑,“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那好,出来坐坐吧。”
家里来了两个客人,刘萌换了衣服就换了一副样子,熟稔地去挎一个男人的胳膊。
“我去外地待了快半年了,您瞧我变没变样儿?”
男人轻佻地捏她下巴,刘萌笑着任对方打量,男人的脸只差要贴她脸上才说道:“像是胖了。”
刘萌闻言佯装生气:“于女土,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是胖了,也更漂亮了。”
刘萌便噗嗤一声笑了,她挨着男人坐到沙发里,真皮的沙发贴着人凉凉的她本就手脚冰凉差点打了个哆嗦,她伸手去桌子上拿雪茄,借着给男人点火的这点热暖暖,可那火太小了,忍不住让人想学飞蛾扑进去。
烟雾缭绕里她说起新进采购的一批药物,是血液提取物,这是不走医保的药物,仨男人都不说话只沉默地抽着雪茄,刘萌自已连笑代说地敲定了这事,有了准数她便去拿红酒,四个酒杯碰了一下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喝了几杯她身边的男人便醉了,手在她身上乱摸,她也不在意,倒是笑吟吟地往人身上贴,这男的最后在她脸上香了两口便起身告辞。
人走了她慌忙回卧室加衣裳,只觉得要冻僵了,头也更痛了,连带着左边脸疼得一跳一跳的,牙也跟着疼,左眼珠仿佛要鼓出来,陈院长看她不对便问,刘萌说了她的症状陈院长便摸她体温又给她切脉,问了问恶露竟淅淅沥沥还没断,这是产后体虚,这毛病是需要长久调理的,再厉害的医生短时间也只能拿布洛芬给她吃。
陈院长洗漱后躺到她身边问她还疼不疼,其实是还疼的,但是她说不疼了,陈院长便自行睡去,她看着漆黑的虚空想想陈夫人想想陈夫人的女儿又想想刘然到底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着后依稀听见了自行车铃叮叮咚咚的声音,又有女孩叽叽喳喳,像是天还没亮时上学路上的动静。
第2章 白色巨塔(二)
徐行镇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他的手醒来以后总是要抖一会儿,他曾是一个好医生,他知道他的手部神经大约有什么问题,但无谓去管它了,反正用不到,他现在是昌南卫校财务处的工作人员,早上起来在大喇叭的歌声中拿着钥匙去开门,这负责放广播的人恶俗,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