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你闭嘴吧。”
男女朋友住楼上楼下很没有私密感,他如果回来的晚敲门我是不开的,我害怕喝酒的男人。
我隔着门跟他打电话:“别敲门了,要把邻居吵醒了,快上去休息吧,喝了酒不要来见我。”
“我没喝酒。”
“你这个时间回来肯定喝了,快上去睡觉,我不会开门的。”
他满嘴醉话:“(略)”
我又羞又怒,恨不得打开门把人打一顿,但我不敢,我只是挂了电话关了机,狂奔回卧室把头伸进被子里怒吼。
我真的好讨厌男人。
第二天他又说忘了。
“我说什么了?”
我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说!你说!你说不,不,不……”
“不什么?”
我说不出口:“没什么,总之以后过了八点不许找我,情侣也是需要距离的。”
“好好好,保持距离保持距离,我正好要出去学习,回来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我费解道:“你应该问给我带什么礼物吧?不应该出去的人送在家的人吗?”
“哦?是吗?”
我以为他在装傻,不满地使劲哼了一声,后来我发现三姐也是这个思维,问了原因才知道,原来出去的那个人,是不一定能回来的,那份送不出去的礼物留在活着的人手里比较好。
我从回忆里抽身,晖晖已经在给她爸爸准备回来的礼物了,她在上学路上兴致勃勃地跟我诉说她的礼物还差什么装饰并问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叹道:“你让他给骗了,等他回来你要记得问他要礼物。”
“他不给也没关系啊。”晖晖耸肩表示无所谓。
离幼儿园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她就不让我过去了。
“爸爸不让送到门口,不许老师同学知道他的工作。”
我理解点头:“对,不要搞特殊。”
晖晖却摇头:“不,是为了安全。”
“那好吧,”我点头笑道,“我看着你过去。”
送下晖晖留下我自已考虑礼物的问题,三姐对三姐夫的欣赏很好理解,姚仕安是个从肉体到精神都很富足的人,他朝气蓬勃活力十足,那意味着健康,那是三姐最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王书槐对医护人员的向往是否与医护人员救死扶伤的特性有关系,在他又一次催我买衣服的时候我忍不住道:“你为什么不找一个护土或者医生做女朋友呢?”
他疑惑道:“关人家护土医生什么事,我就是觉得你穿白大褂戴眼镜的样子特别……”
听狗在放屁,我挂了电话。
第19章 榜样
小时候最怕的是过年,父亲大概是看到这么多女孩子聚在一起就生气,用怨恨的眼神盯着我们看,时不时冒出一句脏话然后往地上吐一口痰,我们战战兢兢地干活,收拾那个破败不堪的家,把油灰浸透的桌子用钢丝球擦出来,开始工作以后情况才好转,父亲的脸色被我们买回来的年货哄好,连早已和家里断绝关系的四姐也会在除夕这天回来看看母亲,最后一个进门的是从新疆回来的三姐,我们冲出来和她激情拥抱牵着手跳,人是很矛盾的,哪怕知道家里孩子这么多才导致痛苦难过,但又打心眼里高兴有这么多一母同胞的至亲。
结果她进来就问我分了没有,我郑重道:“年后就分。”鬼知道哪个年。
我从来不知道她这么多话,家里卧室不多床也不多,我们睡在一起,一直到半夜她还跟我念叨王书槐这人不行,但哪里不行她又不说,过了零点她才放过我,给当时还没和她结婚的三姐夫打电话。
别人谈的恋爱最有趣,我们几个凑她耳边乐滋滋地听人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