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反手就先把房间的顶灯给关了,只留了一盏柜子上的小夜灯。

万幸,酒店老板具有相当敏锐的商业洞察力,抽屉的深处,罐装可乐的后面,放了几盒安全套,上面还特地打了价格标签,生怕顾客以为是免费的。

这几盒好像还不是同一个款式,不过郁庭知没闲心仔细去看,随便拿了一个出来就拆了,拆的过程中余光还看着小姑娘就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就借着那么一点光,一双眼睛还要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郁庭知:“……”

真是给你高兴坏了。

他有一种被得逞了的感觉,不情不愿地从盒子里抽了一个出来,幽幽地提醒她:“做了以后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别到时候不认账。

“嗯。”裴希立刻很乖巧地点点头:“我们谈恋爱。”

“……”

原来你还知道我们两在谈恋爱。

郁庭知莫名其妙地憋上了一口气,半晌才“哦”了一声,把小夜灯也关了,才总算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去。

窗帘是早就被拉上了的,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裴希没想到他会突然关灯,被小小地吓了一跳,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也不敢动。

“郁庭知?”

她只能通过房间里正在移动的,布料之间摩擦的声音判断郁庭知的位置他应该是把脱下来的衣服挂到衣架上,所以在房间里走动。

“干嘛,我就非要脱衣服给你看?”郁庭知也是别别扭扭的,他感觉这可能就是年纪还没到,非要尝这个禁果,总有种不得劲的感觉。

可明明衣服脱得慢,硬的却总他妈的很快,服了。

黑暗里,小姑娘的声音消失了一段时间,就在郁庭知准备摸黑戴套的时候,听到床边传来非常轻弱地一声:

“郁庭知……”

“干嘛?”

几个意思,终于知道怕了?

但小姑娘又立刻更轻地开口,好像是他做了让她为难的事情:

“脱干净点……”

“……”

你、还、要、求、上、了。

郁庭知发誓自己待会就化身一台无情的打桩机,今天之内绝对不要再和这个女的多说一句话。

他含屈受辱地把自己的高领毛衣也拽了下去,随手挂上衣架,然后光着膀子回到床边,突然有一种感觉:他好像个鸭子,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但心里再怎么不是那个味儿,箭也已经绷在弦上了,要走到这一步他再说不做,郁庭知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挺不是个男人的。

下一秒,裴希感觉到郁庭知的身体压了下来。

先是她身旁的床垫先是被少年的掌心压下去,随即,她的嘴唇又被吻了一下,他的舌尖带着点不情不愿的味道顶进来,但很快两个人就都有些沉迷进去,裴希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环住郁庭知的脖颈。

她的思路不清晰,被郁庭知吐出来的热息烘得有些混乱,只知道想要,也不知道想要什么,舌尖还被缠着,就先含糊不清地叫了声:“郁庭知……”

黏糯的嗓音,颗粒性更强,像是粘连在一起的泡泡,成串地扑到人心口上。

细密而连绵的噼啪声,郁庭知听着耳膜都发麻,一只手在揉她的奶,另外一只手已经探入女孩子的双腿间,手指将她的私处掰开,拇指压着小小的一点凸起的软肉,往里推挤,快感汹涌直白,逼得裴希的呼吸很快带上哭腔,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却被郁庭知恰到好处地低头深吻进来打断。

“抱紧。”

她在耳畔听到少年的低声,“小逼湿得真快,我手动了一分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