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小辈,大多看不起这行径。
原疏本人也不大争气,到顾家只一味抱大腿拉关系,并不怎么在学问上下功夫,恰好斗蛐蛐盘鸟对上了顾悄脾味,两人干脆玩到了一块儿。
年前,为了讨好顾悄,原疏做局宴请,没成想遇到知州公子找茬,两边打了起来,原身受了场无妄之灾,床上躺了半月不算,到头还丢了性命。
当然,旁人不知原身命没了这事儿。
是以,原疏虽挨了训斥,却也还在顾家厮混着。只不过,他心里愧疚,这不才得信,下了学就立马过来蹲人。
十七八岁的少年,十分要脸,道歉的话说不出口,扭扭捏捏递过来一封无名信,工工整整洋洋洒洒写满道歉话。字倒是跟人有几分神似,都方方正正,一板一眼。
顾悄看完,随手将信撕了,笑道,“我这不是好了吗?何况,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原疏更扭捏了,“他们背后都在传,传我拿你当枪使,你知道的,我没有。”
顾悄闻言,抬眸浅笑,漂亮的桃花眼定定望进原疏眼中。
雪天阴冷,天色近晚,顾悄雪白的脸,陷在同样雪白的狐狸毛领子间,整个人像在发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