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铁蛋机灵,一见这社死现场,赶忙替他解围,一边替他弹着袍角灰尘,一边提醒他,“少爷,下次捡东西这事只管叫我!今日好晚了,再不回去十三哥哥要凶你了。”

顾劳斯口中“哦哦”连连应声,心中MMP大骂这群蛇精病。

整得他都快不会了。

他将铜钱还给方白鹿,打了个哈欠,“我就陪你们到这里,新?酒令玩法?你们也熟了,玩好玩好,我去找随风哥哥睡觉去了。”

顾劳斯直觉一惯准,瞅准氛围不对,立马开溜。

殊不知他才走不多?久,方白鹿就一巴掌甩上?黄粲的?脸。

在外头风头无两?有黄马褂护身的?皇商,即便再不忿,也只能咬住牙活血吞下。

谁叫这人是捏着他们皇商命脉的?户部尚书他亲侄儿呢?

方白鹿教训完黄粲,又踹了陆鲲一个窝心脚。

他语气森冷,与刚刚判若两?人,“我早先就与你说过,顾琰之是我逆鳞,你偏不信邪,是不是要我将你这支彻底抹去,你才能听得懂人话?”

陆鲲瑟瑟发抖,“表弟,都是误会,误会,表哥现在听懂了,也记住了。”

他无力吐槽,原先你照着人小公?子找情儿,可?没说这是你逆鳞啊。

一夜无话。

顾悄在望海楼包厢睡醒的?时候,顾二已经杀了过来。

他盯着时而聪慧、时而愚钝的?弟弟,很?想问你当?真不知道方白鹿心思?

可?他还是避重?就轻,“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有些操之过急。”

顾劳斯小鸡啄米,他确实不该一开场就冲着铜币去。

“我记忆里的?方白鹿,又笨又蛮脾气还坏,也没见他这么敏锐啊。”

昨晚席上?他就发现了不对,“我好像装不像奉香,他起?疑了。”

“那便继续冷着他,放出消息,你不日就要带着货回京都。”顾恪沉吟半晌,“正好咱们去一趟金陵。”

顾慎的?船已经靠岸,璎珞既然没跑,就是默认了这门婚事。

特殊时期,顾氏不能大办,便只邀家中亲眷观礼,定下吉日在金陵拜堂。

这事实在匆忙。

璎珞又消极怠工,并不专心筹备,以至于比起?搬家的?效率,成亲反倒十分不得章法?。

最后,还是水云看不过去,带着人将滞留在休宁与府城的?一众人,悉数拉走。

顾悄也终于见到了最后一位亲人,原身的?大哥,顾慎。

比起?几个弟弟,顾慎生得更像顾准,是一副中正端方的?样貌,他性格就同名字一般,话少、审慎,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显得有些冷漠。

大约只有对着璎珞的?时候,他才有些情窦初生的?腼腆。

金陵旧宅里,阔别四年的?青梅竹马重?逢,顾慎一眼万年,叫璎珞再也生不出逃避之心。

她四岁便承他照顾。

彼时不过六岁的?顾慎,对着这个所谓的?大丫头,当?妹妹一样呵护。

他不止教她融入顾家,还教她习字、读书、政论,乃至一切她想知晓的?事。

他于她,就是人生路上?的?引导者?,教她如何不心动?

躲也躲了,逃也逃了,若命运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叫他们重?回原点,那便在一起?吧。

璎珞鼓起?勇气,在顾准跟前跪下,她取出那枚玉环,举过头顶,声音清脆里带着果决,“大人,璎珞有一事要禀。”

顾准目光中露出一丝嘉赏,“好孩子,说罢。”

璎珞抬眸,看了顾慎一眼,“这枚玉佩,是我的?随身之物,我走丢时年岁尚小,并不记得家住何处父母何人,但这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