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劳斯想想,后面还有活儿要干,眼珠子一转,瞎话张嘴就来,“我?叫胡说,小字锦鲤,顺天府人。”

胡说?你可真敢叫啊!

不止胡十三,连随风都递过来一个惊悚的眼神。

“胡排九都有人叫,我?叫个胡说怎么?了?”顾劳斯耸耸肩,“不是你们叫我?扮文化人吗,取名说怎么?了?说又同悦,说明给我?取名儿的人博学?。”

看?出来了,你是挺博学?的。现学?现用,字还能扯出一个锦鲤。

随风翻了个白眼,终于将这看?似老实,实则一点也不省油的小公子交还给顾二。

“按今晚这节奏,你们不是今天穿帮,就是明天穿帮。”他打了个呵欠,“招骗子也是有门槛的,你们这样乱凑,我?可不敢陪下一趟。”

只不过几息,他对顾劳斯的同情就悉数化作无语。

但叫他十分震惊的是,就这拙劣的演技和钓鱼艺术,竟成功叫方白鹿上了钩。

此后几日,这位方公子休宁也不回了,正业也不务了,日日就到雨霖铃抓鱼,还点着随风陪抓,顾左右而言他,就想探一点“胡说”的消息。

胡十三带着玄幻表情来寻顾二时,顾家正在消化另一封家信。

新科取士结束,也到了上一届翰林散馆的时候,顾大补了国?子监祭酒,上任前乞恩回乡完婚,神宗准了,他这时已登上了返乡的航船。

“哦哦哦,娶老婆,散糖果!”小孩子们只听?得懂要成亲,兴奋起来。

大孩子们却想得多得多。

且不说成婚,同谁的问题,单一个补国?子监祭酒,不止顾悄,在场除了二傻原疏,稍微懂些?官场门道的,都听?出非同寻常。

顾老大可是状元出身?,入翰林院四年,不足两年就从编修提了五品侍学?,一骑绝尘,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去补这养老岗吧?

宋如松蹙眉,“可是没有合适的位置,又急着为?你入翰林腾馆?”

虽是小小官位变动,但实在不是什么?好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