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盖了怕死戳,可一个也不敢跳出去反驳,反倒哼哼哈哈打着马虎眼,“就你这后生歪理?多!”
“朱子曾评太史公‘浅陋而不学?,疏略而轻信’,咳咳咳,这第一篇文章,也不算违背经义。”
“哎呀,朱子说秉笔无隐,考据也是为了纠察史家著史不实之弊病,言辞是乖戾了些,但向学?教化之心?总是好?的!”
……
几息之间口碑逆转,顾劳斯听得是叹为观止。
论?见?风使舵,风向标都没这几个老大人专业。
而知县团内心?真实OS却是:我是造了什么孽来改徽州府卷子!这次若能全?须全?尾回去,绝无下次!
自此,整个南直隶都流传着一个说法:不要改徽州府的卷子,你会变得不幸。
第二年?院试,主考新官上任,苦逼兮兮向各州府要人阅卷,知县教授山长一听是徽州,无不称病告假各种花式回绝,以至于谣传越来越邪门,变成受邀也会招致厄运。
走投无路的主考拿这群贪生怕死的人儿毫无办法,特么的他?自己改还不行?吗?!
也是打这一年?起,开科数十年?的院试彻底换了考法,由提学?官赴各州府轮流开考,变成所有州府学?生到南都分批应试,从抽调它县官员临时充监官,改为从南直隶六部选调官员,定岗不定人。
不得不说,顾劳斯这只小小蝴蝶扇起的风旋,威力着实不小。
当然,那是后事?。
眼下,他?还要努力坑蒙拐骗,将苏大人拿下。
“苏大人,顾氏不过一寻常人家,我爹也就一普普通通乡绅,不在?家怡儿弄孙,全?是生活所迫。”
顾劳斯眨眨眼,尽量让自己眼神诚挚一些,“前?些年?太子无事?,顾家的日子逍遥自在?,自从太子不好?,顾家的日子也跟着苦了起来。如今我爹那么大一把年?纪,为谋生计还要苦哈哈去赈灾……
所以,顾氏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太子健健康康得承大统,怎么会乱写些有的没的?”
顾悄也不算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