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只能闭上眼?深呼吸,克制住心头的戾气。

也只有竺晏能让他这样退让了, 偏偏那?人还不领情。

待到心头那?股怒意稍稍散去, 他才绕到屏风后面。竺晏果然早就醒了, 背对着床外,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不过想来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封翊苦笑一声。竺晏不能行走, 封翊又不肯帮他下地。这张床榻再柔软舒适,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令人作呕的牢笼。

但他怎么能让竺晏走呢?

竺晏听到了身?后缓缓接近的动静, 浑身?一僵,撑起胳膊想向里躲去,下一秒便被环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别过脸去,不愿跟封翊说话,也不愿看这个让他痛苦的人。

修长的颈间还留着前几晚留下的痕迹,封翊眸色一沉。竺晏后背紧紧贴着他,自然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脸色越发苍白。

他那?日和封翊说了那?句话后,封翊就像疯了一样向竺晏索取着想要的一切。嘴上说顾忌他身?体,却明知竺晏双腿动弹不得,还要死死攥着人不放,上半身?俯在他耳边低语。

“太傅的确是错了,”竺晏早就被冲昏了脑子,已?分不出思绪去辨认他声音下压抑的是何?情感,只能任凭封翊说道,“朕从来都懒得做什么明君,宁愿为了太傅做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昏君。”

“可惜太傅后悔也无用了”

直到竺晏又昏了过去,封翊才稍稍恢复了些理智,看着毫无意识的人后悔莫及。

但这些竺晏都不知道。

或许是怕封翊又做那?些让他受不了的事,竺晏终于语气颤抖地低了头:“你,让人把吃食端来”

他实在受不住那?人的疯劲了。

这样退让的语气无法不让人心软,封翊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握着竺晏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好把人拉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