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告诉竺晏的冲动?。

告诉他自?己?其实不是岑珩,告诉他那个最?初的噩梦早已不知所?踪。

但是竺晏突然的询问拽回了神智,他似乎只?是单纯地感?慨:“我和您确实不一样。”

“我之前在国外留过学。”岑桁按住他攥紧书页的手,没?有纠正那个称呼,“所?以之前想?让你同?样出去?留学,没?有别的意思。”

“晏晏,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也希望你能更好。”

是吗?

竺晏垂眸不语,他不知道男人究竟为什么要突然和自?己?说这个。一时的温情又怎样,两人现在再看上去?像事后缱绻的情侣又怎样。

身上隐隐作痛的痕迹无时无刻不提醒竺晏,他不能再相信男人说的任何承诺。

岑桁看着竺晏避开的眼神,薄唇几度张合,终究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他的后悔来得太迟,晏晏现在不会相信他的。还是再等等,等到竺晏身体好一些,连考试周也结束后。

他会把真相告诉竺晏,连同?选择的权利一起。

跨年夜当晚,竺晏收到了纪览的消息。

他似乎知道竺晏现在和谁在一起,太热情的话只?会让对方为难,因此只?是简单地祝贺了一句。

竺晏点开后安静地回了一模一样的祝贺,没?有刻意避开,何况身后男人的目光时刻停留在他身上,想?躲又能躲去?哪呢?

岑桁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知道纪览一直在追查些什么,也同?样动?用过一些手段,让对方拿不到那些真相。

即使竺晏要怪,也该是他亲口告诉竺晏承担自?己?的后果,哪里轮得到一个还没?长大的毛头小子?说三道四?。

更何况,那还是一个怀着和自?己?相同?心思,同?样觊觎着珍宝,却又受到一点挫折就无能为力的人。

但这些事岑桁不会说出来,他轻轻环上竺晏的腰,把头埋在对方颈侧,凭借熟悉的气息来克制心底的暴躁。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任何一点变化都?能一览无余。

炙热的呼吸环绕着竺晏,他僵在原地。那晚狼狈的崩溃又浮现在脑海,竺晏想?强迫自?己?开口,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却已经将恐惧彻底暴露。

“我什么也不做,你别怕。”岑桁喉结滚动?,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松开了竺晏,看着眼前人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是依然站在原地。

他早已习惯了男人随时的变卦翻脸,曾经又不是没?有过上一秒还说得好好的,下一秒就被铺天?盖地的欲望吞噬过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