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进了屋子。
“你在外面干什么?”舅舅坐在椅子上,半转过身,上下打量我,眼里有着与贺南鸢如出一辙的迷茫。
“我看天气不太好,回来收衣服……”
舅甥俩动作统一地看了看外头,我也回头看了眼。天上万里无云,太阳大得很。
“天气预报说下午要下雨。”我镇定自若地瞎编。
只要我理直气壮,尴尬的就是别人。
把衣服一股脑全塞进自己柜子里,我拍拍手,从阳台进来的,没有回头路,直接往寝室门走去。
“衣服收好了,就不打扰两位了。”
刚走到寝室门口,舅舅就叫住了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握住门把手,回头先看了眼贺南鸢,见他没表示,便向舅舅开口介绍起自己:“我叫米夏,大米的米,夏天的夏。”我说,“我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出生的。”
哪怕男人的领口此时仍凌乱地敞开着,他却好像又回到了人前那个言笑晏晏的神官形象,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但就是无端有了种不可亵渎的距离感。
“米夏,今天谢谢你了。”他微笑着说。
我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帮什么忙。”
“有这份心就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