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啊贺南鸢,看看你舅舅多会说话,你学学行不行?
我傻笑着出门,又急急探头进去:“舅舅你今天就走了吗?”
他嘴角的笑刚落下去一点,又强撑起来:“是,朋友开车送我来的,不好再占他的时间。”
无视贺南鸢扎人的视线,我继续问:“那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请你吃饭啊?”
可能没想到会被我约饭,舅舅愣了下才点头:“……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心情愉悦地跟他道了别,哼着歌,双手枕在脑后离开了寝室。
贺南鸢在下午第一节 课上课前两分钟才回到教室。
他一坐下,我就问:“舅舅走了?”
他从桌肚里拿出要用的课本,闻言点了点头。
单手托着下巴,我盯着黑板,还沉浸在舅舅的美貌中。突然,旁边冷冷的响起一道声音。
“那是我舅舅,你别打他主意。”
手肘一滑,我整个人歪了歪,不可思议地看向身侧贺南鸢。
“说什么呢?那是咱舅,我能对舅舅有什么心思啊?”我搓了搓自己胳膊,有被恶心到,“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们这样的,我喜欢……喜欢夏人长相,越纯的夏人我越喜欢。”
贺南鸢竖起书本往桌子上敲了敲,耐人寻味地吐出了四个字:“你最好是。”
我心下一凛。不是,什么意思啊他?我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吗?他为什么开始对我的审美起疑啊?
晚上回到寝室,郭家轩去到阳台上没多久又着急地跑回来。
“靠,我们寝室遭贼了,我晒阳台上的裤衩没了!”
哦,差点把这茬忘了。
我默默打开柜子:“咳,在我这儿。”
郭家轩满脸错愕:“你干嘛藏我裤衩?”
他走过来翻了翻我柜子,翻出一堆他的内裤袜子什么的。我就佩服他这点,永远堆到盆里堆不下了才洗,但永远有得穿。
“兄弟间怎么能说藏呢?我是好心替你收的。”
郭家轩将信将疑,而这时,贺南鸢也走了过来。
我以为他问我作业的事,告诉他我都做完了。他却没有理作业,看了眼郭家轩怀里的衣物,道:“我来拿我的内裤。”
郭家轩撒腿就跑,像是多留一秒会要他命一样。
我:“……”
“自己找!”我木然打开柜子。
第22章 少做与学习无关的事
米大友打来电话,说钱没送出去,有人先他一步把钱给了。
“你们校长这次也算踢到铁板……”他向我转述自己听来的八卦,“那几个小混混的爹妈,在本地说得好听点是混得开,不好听就是大混子。你们校长怕他们闹出事,就打算交一个带头的出去,好平息他们的怒火。谁想到人家舅舅不是普通人,直接把市领导都搬出来了,吓得老头屁都不敢放。”
厝岩崧实行区域自治,政府并不插手他们的内部管理,也不干涉他们的文化信仰。在贺南鸢的舅舅成为言官前,层禄是个比现在更闭塞落后的村寨。经济落后,教育也落后。
政府虽然一直有在那里开展扶贫项目,层禄人的配合度却很低。孩子只学层禄文化,长大也只会成为像他们父辈那样保守的层禄人,长此以往下去,大家都知道不是个事儿。
“这时候,某领导就想了个招,趁着给村寨通上电这么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向老言官提出,能不能送小言官进城读书。”
我裹紧外套,沿着墙根坐下,闻言吸了吸鼻子道:“小言官就是贺南鸢的舅舅?”
“对,都二十年前了。”米大友道。
二十年前我还没出生,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会儿我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