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确实,按照一般标准留的号码,但没用上,他们交流用微信,没这茬她都忘了。

梁穗懒得争了,“那谢谢提醒,我一会儿就拉黑。”

“喂。”他气到失笑,“好没良心啊梁穗,我不算帮了你吗?”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还是为达目的不罢休吗?

梁穗一心就想着撇清:“你搞清楚,多出的薪资我转回去了,我们之间没有关系,至于宋长恒……”

她面无表情直起身,清淡声线无所谓道:“随便你整。”嘟。

电话中断,只有过一次通话记录的陌生号码被列入黑名单,是今天入驻的第二个。

走出商场,梁穗望向黑压压的长空,酝酿整日的雨从稀薄的云层中落下零星,渐渐黑云压城,响着时远时近的雷,购物出来的人们提着大小包抱怨懊恼。

雨越下越大了。

淅沥沥地敲打玻璃窗面,狂风骤雨与保姆车内骤低的气压形成对比。

陈既白从外头收回眼,将通完电话熄屏的手机扔回给司机。

司机刚接稳,一只手打方向盘,就听到后边的少爷发令:“前面转向。”

“好的,是要去哪儿?”……

冬月凉秋,空气冷冽清透,大雨浇灌寒风,只在天地间走一小段就阴湿狼狈。

晚八点,北门路公交到站,行色匆匆的人们挤成散乱的一排,梁穗随行中间,双手护好前额,下车就奔躲进站台。

雨滴砸落地面潲湿裤脚,腿弯一直抵上长椅边沿也不能幸免,梁穗手心擦蹭脸颊脖颈,低头甩掉衣袖遗留的雨露。

这时候除了等车的和她,没什么人滞留站台,很快,下来的下来,上去的也都上去,公交亮起远灯,继续往前。

不远的直行灯也由红转绿色。

视线随着大巴离行健次明亮,天色完全暗沉,深陷在雾蒙蒙的雨幕中,低靡的精神让梁穗恍惚了一眼。

而后,侧边有车轮掀起雨渍徐徐滚进,停止,一辆体型偏大的保姆车,就在她眼前。

后车门响了声开锁,一把长柄伞先伸出来,展开,长腿迈下车,一身黑,伞沿半遮面,停在她面前时,伞沿上移,碧眼,浓眉,尖利冷漠的面廓。此刻正笑意盎然,一贯的轻浮不着调,对着她。

梁穗怔怔盯着他,随后冷静,沉息,侧头离开。

“我现在跟着你走进去。”停步。

轻扬沉砺地嗓从身后压近。

“猜猜?”

“会不会有人看见?”

心口震颤,梁穗当真没再走,也没动作。保持着。

两边相距一米不到,雨点砸落伞面密密匝匝地跃进耳里,尖冷的湿感在身体滋蔓。

一直听到脚步走近,梁穗侧过半身,睇他:“你说的对,我确实应该谢谢你。所以现在,你手上的筹码已经推翻了。”

即使是这样,他张口闭口的话里,仍然改不了仿佛人格里自带的威胁因子。无耻之徒。

陈既白当然懂她提的是什么的,但好像完全不在意,毕竟这样的结果,少不了他从中作梗,他只在乎一个:“我赢了不是吗?”

一个月,看着我怎么棒打鸳鸯。他做到了。

怎么做的,从中有多少是经过他的设计,梁穗不知道,此刻看着他,只有越加浓烈的瘆。

陈既白继续走,拐至她身前,单手插兜,伞面倾斜为她挡些潲来的雨滴,“分手了吧?”

他笑着,得逞里掺杂并不纯粹的怜惜,莹白亮灯镀面,万千霓虹光点相形失色。

还是熟悉的作风,熟悉的混球态度:“要不然跟我好算了?好过为那个败类伤心。”

就像昨夜醉酒,他看不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