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继续做空,他不抛都不行,只能自认倒霉。
而表面上是陈既白替他填了亏空,实则掌控,最开始的条件就是对赌协议,但人在风浪口,也顾不得病急乱投医,过了期限日,那利滚利可不就是钱生钱的划算投资。
逼他拆东墙补西墙,也就陈既白想得出来。
到这都没想过一招了结,后来添上舆论,宋家下场,宋长恒在外边儿捅破的天,也就瞒不过去了。哪怕陈既白这边会有宋家替他摆平,这事儿也绝对是让他一败涂地的重创进了家门是不孝子,出了家门是死人渣。
所以。
“你从来没想过帮他,”梁穗胸腔有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沸腾,从惊异,到叹为观止,“你一直,一直都在给他下套。”
包括那次,他所说的投资回报,就算她不给,他也能翻倍讨回来。
他的筹谋早在她的预料之前,利用了所有人,只为到她这留一句我喜欢你。
可能觉察她会被吓到,弯弯绕绕的小姑娘最不好懂了,陈既白淡笑,从椅背顺拍抚脊背,不带旁的意欲,轻柔安心。
“现在你又不会怪我。”他挑起眼说,又点自傲自豪。
整张脸就差把“那傻逼我轻轻松松给你教训了”写脸上。
梁穗果然也没抵触他的动作,就还是静止,只有眼睛,垂了又起。
她看他,投注地像刚才在看题目的模样,“陈既白。”
她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做这么多。
要到这个地步。
宽大掌心轻抵背部,他回看,眸色渐深,“想知道?”
……
……
对他的印象短暂且浅薄,他们甚至没有共识,没有深知,没有过程,如果严谨猜测,陈既白或许在并不熟悉梁穗这个名字的情况下,就先对她的直观表象起了兴致。
很随便,但对于这种公子哥来说,裘欣告诉过她,“感兴趣”就是一件普遍到无趣的事儿。
梁穗不至于自谦,被那么多人追过也该对自身条件有一定认知,她这模样从初中就大致长开,开始朝着一个风格定向,学校没有评选校花校草的机制,但每每提到漂亮的,都毋庸置疑地想到梁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