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虹也说出过让他玩玩而已这种话。
舆论是可以辩解为谣言的,但刚才在客厅见他那样,苏虹愕异,也有点信了,此时笑而不语,过了会儿才叹句:“打小就能惹祸,也不做干净,腥臊惹身上来,好玩吗?”
陈既白懂她聊什么,眯眼抬头,强光刺了下,揉了揉眼说:“我爸知道了?那边怎么说?”
苏虹在这时候注意到他状态有些萎,顿了顿才说:“辛家那儿我去联系了,那女孩儿会被提前送往洛杉矶。想也是个心急的姑娘,念在情分上就不追究了。”
边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人敲消息,边说:“但宋家找上门,你父亲气得不轻。”
陈既白下一秒就绷不住笑,苏虹愣了看他,搞不懂这纨绔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他转过脸来,真心觉着滑稽地扬唇,“以为至少会留点儿骨气立案告我呢,搞得我还留了个下午的时间等传唤,结果前脚的事儿后脚就找上门来讨说法了?”他一边笑一边点头调谑:“他们家还真是一个德行。”
苏虹被他笑得没脾气,这性格也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要个人情还是结个仇家,人比你掂量得轻。”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便打发了。他家小儿子在你这欠的债,你父亲就做主给人清了,你有意见没有?”
陈既白无所容心地耸耸肩,“随便。”
她莞尔,补充句:“比起这个,你父亲更关心你的行为动机呢。”
陈既白第二次转脸。
双目对视。
沉默。
苏虹噗嗤一声笑出来,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多待一会儿吧,叫人给你送了药过来,注意身体。”
视线又往客厅远眺,再收回来,看着陈既白说:“我只能告诉你,他这几天在气头上,暂时不会管你,你也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有些事要自己掂量清楚。”
……
坐立不安的几分钟后,第一个来找她的是九方,他迅速解决完早餐,嚼着东西就跑过来叫她了。
喊那么大声,梁穗生怕他噎着,把陈既白倒给她但原封不动的那杯水给九方顺喉咙了。
“慢点喝。”梁穗伸手去接杯子,侧边的玻璃门传来推拉声,手微颤,转身只见到苏虹。
顾九方笑盈盈喊:“妈咪!我吃完了!”
“真棒哦。”苏虹慈颜笑微微,善面带到梁穗眼前,对她轻声:“我就说九方寒假是回不去了,你还是他的补课老师对吧?”
完全没提到她跟陈既白,或许是刚才他们已经聊过了。如今面对她,就跟最开始只当她是个家教老师的热切没两样。
梁穗笑貌尴尬地点了点头。
“辛苦了,”她挂笑走过来,说:“九方要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好像留过号码?”
梁穗余光还在瞥着玻璃门脸,恍惚看回苏虹,停顿了下,从她的笑眼中隐约读到什么,不太明晰,先点头:“我存着。”
苏虹一走,梁穗就看见九方全程听得皱巴的脸,还以为假期提前结束,梁穗哭笑不得地安慰他自己期末还没考完,又偷偷问了他一句:“你语文历史这些,真的不好吗?”
九方脖子一耸,眼神飘忽,斟酌着:“嗯……没有数学那么好!”
梁穗明白了,也无可奈何。
等管家过来,他们到休闲厅谈事情,就先把补课时间算好了,要比之前时间长些,薪资还是原来的标准,等九方的兴趣班都结课,补课就一起结束。
梁穗确认了一遍没问题,就让她把陈既白正经八板立的合同签了。
还有合同,法律条例一一有效。
上一次顶多就给她预支全额工资。
梁穗看得切齿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