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恍然,小跑过去,“我为什么去?我今天还有考试。”
陈既白把筷子给她接着,手机滑出她的考试安排表,给她看:“要考也是下午,你这一天都有空。”
“那我也要复习!”
“我说了,”陈既白给她碗碟了夹了几个松露虾饺,看她的眼神不容商量,“你今天一天都有空,至少上午,你得跟我走。”
梁穗哑口无言,她审视了一下现状,觉得能跟他讲的道理很少,只好说:“那去那儿干什么我总得知道吧?”
陈既白刚跟辛驰没吃什么,这会儿也从餐盒里捞流心包咬着,随口答:“顾九方放寒假了,你去跟他谈谈补课的事儿。”
梁穗愣了两秒,“这个时候?他上初中还是小学都不可能这么快吧?”
“他上国际学校。”
“……”
行,是她见识浅薄。
但这种被辖制的感觉她很不舒服,经过昨晚,她对陈既白就完全阴谋论,脱口就说:“你给我下那么多套,顾九方也是吧?他难道不是学霸?是真的需要补课?还是满足你的控制欲?”
陈既白低头嚼东西速度放缓,不起劲地撩一眼,被她立马侧开,这么盯了几秒,伸手盘抓一碗鱼翅粥摆她面前,虎口扣住她下颌,两颊摁得凹陷,迫使她正回脸。
她气得脸烫,他的手也烫,他几乎浑身都烫,只是她不曾发觉。
正要动手扯,就听他骤然放低音:“因为你寒假需要一份工作,所以他不补也得补。”
他盯她,歪头,眼神里被病态压得没一丝情绪:“或者你想直接从我这儿拿钱,我也乐意。”
“……”
茶茶平等地墙纸每个人[摆手]
[48]依恋
是从这时候开始,梁穗才真切体会到从前的陈既白有多迁就她,她所认为的恶劣,竟还只是他伪装之后的善良。
他远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可恶。
她陷入一种毫无头绪的茫然困境,尝试冲撞,但壁垒愈发坚硬,每一下都更疼,更窒息,每一下都警告她要安分,不要徒劳。
玄关的鞋柜里已经有了专属于她的棉拖,她站在打开柜门前,盯着现下自己脚上的一次性拖鞋,走神。
陈既白把餐盒收拾好,套上外衣朝这走,逼近的步伐敲醒她,赶忙换了自己的鞋子。
“拖鞋给你备了,下次不用穿一次性的。”
他说这话时梁穗正直起腰,踢开了换下的一次性棉拖往外走,全都留给他善后。
半声没吭,很有脾气。
陈既白盯着她的背影走出视线,低笑,去捡她的鞋。
因为不想被牵着,梁穗的手一直揣在口袋里,握拳塞得很紧,等电梯的时候陈既白没管她,到车库,拎着她后脖子拉进怀里,梁穗脑袋直撞他胸膛,听他抛选择题:“手伸出来,还是我这样带你找车。”
梁穗瞠他一眼,握着拳头生硬地伸出来,陈既白也不挑,拉着她腕子走。
上了车,梁穗就跟一被拐少女似的缩着颈子往窗子边靠,跟陈既白能拉多开拉多开,没给过正眼,丧着脸盯着窗景。
无聊的时候在计算距离,印象里東苑八號要比公寓到老小区远上许多,她的心情会跟着越来越繁荣的地带悬浮,不安,产生随时都会脱离自己,脱离原有的生活的恐慌感。
额头抵在冰凉窗上,到最后她什么也不看地闭上了眼。
陈既白没有开车载音乐的习惯,局促的空间就一直安静,偶尔的时间里都在后视镜里看她,没有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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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大院靠外的车位上又在恰好的时间点停了辆商务车,他们下车后走过来泊车的是他爹的司机,但来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