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像给平日喝的水换个名。

白远山麻利纠正道:“就正常叫。不能带别的称呼……偶尔叫个弟弟行,但’娘子‘’夫人‘不行!我听不了……”

申陌不语,但重搂上弟弟,微弯下头,亲住通红的唇瓣。

胸膛大起大伏,过于激动的情绪伴随呼吸起落。白远山粗喘息片刻,双手压住申陌的肩膀,慢慢缓了过来,最后安安静静地落下睫,紧紧回抱住申陌。

*

晚饭过后,申陌早早拉白远山入睡。

两人都吃得不多,但申陌开了封酒,喝得半醉。白远山陪过一杯,想再接着喝,就被哥哥拦住,剩下的都由他喝。明早白远山还赶路,不能喝醉了。

谈到明日,一种离别的忧愁淡淡萦绕上心头。白远山看着申陌醺醉,莫名地不好受。他能回来的,也一定能回到申陌旁,可自己唯一的挂念喝得入醉,他又感到种担忧害怕,好像今晚一过,他们真的难见面。

小时候,白远山还相信家人安全就好。所以入宫无忧。现在他要走了,带着与恋人分开的伤心。

如果能给今晚留下什么就好了。

说实在的,算上两辈子岁数,他不老也得三十多,就是身体年轻,心态好,从来不显老。紧要关头,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多愁善感的书生,想要点什么慰藉,在风月小说里不显然易见吗。他和申陌第一次,是因为春药误打误撞,这次他哥半醉,也算一半的一半,四舍五入是开头。

二人躺卧的寝屋灯火通明,申陌牵着白远山到床内,便先去吹灭外间的灯笼。

“呼……”

一口气吹下,帘外的烛光瞬灭。人影掩入黑夜。

申陌放回灯罩,倏然,腰间一柔,攀上的双臂缠紧,到他肩膀的身高贴上后背。衣料堪薄,接近成熟的肌骨微微纤细。弟弟抱在哥哥身后,穿得近乎一丝不挂,埋头在馨香的衣料,一言不发。

“小景……”申陌几乎用不上力气,用加重的喘息说话。

申陌没有回身,俯下首,十指缠绕,交握着腰前的少年的手。情真乞求道:“我想听一声……”

“就听一声你叫我……”

白远山别过脸,埋在申陌后背,不服不怨,闷闷道:“申郎。”

“嗯?”

白远山又转个头,换个方向看,将自己抛在羞耻心后面:“申郎君,还是想叫申相公?我也叫你夫君,我……”

瞬间,白远山被托起。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申陌抱上最近的圆桌。刚熄灭的灯笼被一扫而下,茶盏托盘滴沥咣当砸进地毯里。白远山双腿被顶开,密密麻麻流苏丝线扫进腿间,瘙痒难忍。宽松的轻纱衣摆掀起,随着流苏声磨动,柔滑的腰带缠革也随衣料声掉落。

“啊!”

白远山一痛,立马扣紧身上人肩颈。长发垂下,无意识咬紧申陌脖颈。

可这算不了什么。进入一瞬,他被申陌抱下来,挂在身上,一撞一撞走路,接着滚进比想象得更远床褥。申陌像脱掉人形皮囊,变成风月小说狐狸精,专吸白远山阳气。白远山不敢多动弹一下,狐狸精的妖器顶死他。他上次没这么难受,俩人在梦里打滚一圈,几乎快融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