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臀边,掀开衣摆,拉下白远山裤子。

“我哥还在这,你给我留点面子!”白远山死拽住裤子边缘,后腰露出块白白的肉,坚决不让严信祯当申陌面脱裤子。

这俩人,无论是谁,一对一脱,都无所谓。可不能三人一块见,太丢脸了。

严信祯笑而不答,反盖住白远山拽住裤子的手,一根根手指握上白远山提裤的手。意有所指,偏题回问白远山:“你知道谁答应申大人上的药吗?为你上药的问题,我还争了下。”

夹在俩人中间的少年呼吸顿了下,空气暂时静默,不出一会,他听见身边的哥哥搂上自己,轻轻握住他抵抗严信祯的手腕。

第四十七章

两个人都摸着白远山的手,在不同方向。白远山呆呆地愣住,直到申陌重新抱向他,他才低下头回看哥哥的神情。两个人与仇敌似的,最不可能互相妥协。申陌垂下首,额头紧贴着弟弟眼侧,一只手臂环住白远山后肩。

严信祯半分不关心情敌,赶紧拉下白远山裤子,露出纱布缠绕臀肉,揉着边缘察看。

白远山瞪了眼严信祯,接着忙回到申陌,仔细地观察他哥哥眼神。

申陌的眉眼冷冷地,像覆一层雪,故意垂下的脸挡住大半心情。蜷曲的长睫鸦羽不得已盖住心事。

白远山难嚼出自己什么滋味,看着申陌不情不愿样子,涌上一股自责。还有严信祯,如果是因为他伏低头,那他也没资格见严信祯。两人经常相见,别说谦卑有礼,互损拌嘴也不在少数,谁能容忍对方花心。怪他惹上两人,没早点分出情况。

另一边,严信祯察看完白远山的屁股,确定过几天能好,放心拉上裤子。抬头时,见到前面二人如交颈鸳鸯,心里起了点味道,趁机拔走根白远山头发,惹得白远山收回目光,呆呆地望向自己。

严信祯转着手里头发,在床尾看白远山,笑道:“白大人福分不小。”

“没什么福分。”白远山愧疚道,“是我有错。”

手里转动的头发一停,白远山被对方久久注视一会,然后又一根头发被拽下来。

白远山眉头一皱,拉扯的痛感转瞬即逝,他旁边倚靠的申陌起来。申陌一胳膊捞回弟弟长发,不满地怒看向严信祯。

严信祯视申陌无睹,只和白远山说话。如果没有申陌在,他已经缠着白远山头发玩了,自语道:“吴永之陷害你入狱,他本是父皇旧臣,因为父皇病重打算退仕。但太子党收入他,他又盯上你,给我俩找茬了。”

晚上回家,申陌与白远山闲聊。太子派人拉拢,申陌没有答应。朝堂上一部分武官,还是支持严信祯的。可严信祯没治国抱负,一心一意专注边境战事,因此这些武官没啥拉拢的皇子,半接受半不拒绝太子登基。如果严信祯一直如此,太子为兄弟情分、边境安全,也必须容忍严信祯有兵权的事实。

严信祯絮絮语语一段,大抵要收拾吴永之一阵。这老人风骨硬的狠,罚他惩他,只会给老人增添“谏官”威名。将那吴永之尽快赶走,拔掉亲子在京城位置,才能如严信祯愿,教训老头子多管闲事。

白远山装作应和,但话外让严信祯冷静,严信祯不可能擅自插手文官的事。而且,幕后的皇帝让吴永之出来,是不是他授意。如果伤及无辜,那吴永之一家岂不暗地里冤枉。

申陌揽着白远山,心里却比宁王深虑。弟弟平白无故受打,他自然心疼,也想追到朝堂问责那谏官。但这背后牵动的利益,如果是真,不就在败坏宁王和太子关系。真为太子着想,现在最不该动宁王。要等等到皇帝死了,独揽大权,趁机谋杀严信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