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对白远山动刑,惹得他也要跟严信祯站一块。

这也是严信祯找他商量时,他不得不承认事实。虽然很厌恶对方,但能剜掉弟弟一块心头肉,逼弟弟伤心着想吗?从恋人的身份掉下,成为愧疚自责的遗憾,不比相守到老的时间短,可能到“死”,白景会记着“欠”严信祯一个道歉。

一边想着一边抱弟弟的手臂半分不动,维持着同一姿势,不经意间,打理弟弟鬓发。严信祯和白远山谈到口干舌燥,距离越挨越近,最后只剩个“近水楼台”,马上要被“得月”。

严信祯牵过白远山的手,眼神坦荡,下一刻,想要碰碰白远山其他地方。

白远山收过这眼神,马上像被虎豹饿狼扑上,一连推开两人,连他哥申陌也躲过。屁股撞到床上,也忘记疼痛,快叫两人回去。他没事是小事,等到日后出去,一定给他们交代。

第四十八章

虽然有白远山往外推,但两人没干净利索走开。申陌陪到午睡,严信祯借机走了会。等到屋内空荡荡时,严信祯又杀个回马枪,就着病患按在床上,索了个离别吻。白远山气骂两句,无可奈何躺在牢房床上。

后天,几个狱卒扶着白远山出牢。龙泉卫在门外等候,待白远山上隐蔽的马车,亲自驾马离开宫内,去新的府邸。

下车地方非申陌家,也非熟知的宁王府。三进的院子游亭画廊,垂拱彩檐。不是富贵人家,也算王公贵族住所。白远山进到新的地方,不知道是谁的家,便看向身边的龙泉卫提督。

提督密奉皇帝旨意,护送白远山出来。黑兜帽盖住月光下容貌,粗狂的胡渣下巴一动一抬,淡声道:“这是七皇子住所,皇上尚未封号,暂时给七殿下住的。”

白远山一怔,后压下眉眼,就扶着身边的红柱倚靠。

旁边的龙泉卫不动声响退下,隐蔽在附近角落。提督逢虞山没走,依旧站在原地,等着答白远山话。

看过原书剧情,白远山知道“七皇子”指谁,指的是申陌。但申陌找回身世时,皇帝已经去世,严信祯当了皇帝。亲兄弟稀里糊涂在一起,自然不能告知天下,于是依旧对外宣称,两人在薛府认识。

逢虞山瞥一眼白远山神色,重新看回游廊边草木,淡然道:“知道你哥哥是皇子,没有点惊讶吗?”

白远山抬起眸,没有多想,自己笑了下,调侃道:“现在还猜不到么。皇帝那么重视我哥哥,不带亲沾故,也做不到这点。”

“看你样子,像早认识他俩。”逢虞山点破。

“那是……”

“不是,比那更早。”逢虞山抱起胳膊,微俯下首,盯着白远山,一句句抽丝剥茧,“我怀疑你以前见过他们,然后不记得了。但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于是跟着他们。”

白远山:“……”

还以为要怀疑他“顶替”身份呢。白远山一口回绝不切实际猜想,逢虞山如吃了闭门羹,猜不透白远山想法。他道这小子成熟过头,十六岁模样不像十六岁人。如果长大点,能当他手下兵。

逢虞山留下白远山,劝对方不要出门。过几日宫内多变,申陌、严信祯,都会有时间难出来。

白远山擅长不给人添乱,这几日出不了门,就老老实实待着。

他住进新府第二天,严信祯偷偷上门见面。白远山强行打断咸猪手攀爬,秉持知己之态,与严信祯谈天说地,誓要将肉汤炖回清水锅。严信祯和他拌架两炷香,变成不欢而散。

入夜,申陌又出现在府邸。白远山关心这正儿八经上班的哥哥,一块靠在窗户下休息,没有什么不适。就是困得太早,不小心跟哥哥睡在一张床上了。

如此这十几日,某月中旬,京城连绵小雨,瓦檐滴如雨帘。申陌和严信祯齐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