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添别的麻烦,实在解决不了,有他哥和严信祯兜底,怎么也丢不掉命。

“那我同大人去刑部吧。”白远山松开佩刀,完全没有心理上包袱,由这群人带他进刑部。

刑部靠近刑房,审问白远山的地方也不完全正经。跨过两道门,就能直通牢房拷打。侍卫牵走白远山的马,白远山带上木枷,跪在地上,听上面的官员三言两语审完。他的争辩毫无用武之地,几乎是争取最快时间,送他直通牢房。

若真有人害他,白远山必不会束手待毙。但审的这么快,送进来无人看管,白远山怀疑有人想见他,但要以特殊的方式。

下到单人牢房,四周徒壁长草,实木打造的竖条窗户透出唯一的光。狱卒关进后,很快离开。白远山拷着木枷,嫌木枷重,索性躺到草堆垫成的地上,放松躺着。闭眼休息一阵后,新的步声走进,不男不女的特殊声音靠在牢房外,笑道:“别人进到刑部大牢,都是哭爹喊娘的,白公子进来,竟不觉得害怕。”

白远山躺在地上,睁开眼,看见袁公公出现在门外。再一想能调起宫内资源的人,不难猜出是皇上。

白远山坐起来,盘着腿,木枷放在腿间,抬头问:“陛下身体还好?”

袁公公透出伤感,摇摇头。

皇上的身体不宜过多讨论,他一死,权力正式完成更迭。袁公公微弯下身,看着白远山,说:“皇上担忧两位殿下,一位于边疆有益,一位久别寻至。这次劳白公子坐牢受刑,就是想让两位殿下避免纷争。”

白远山微微愕然,没有料到皇帝能做到这份上。两位殿下,自然指严信祯和申陌了。

说到此,袁公公想再难压下话头,又重新看遍附近安静的角落。从外面打开挂着锁,直接进到牢里,半蹲在白远山面前,极压低声音,紧紧盯着白远山,问:“白公子想好和哪位殿下过吗?”

“???”

袁公公瞅到白远山这样,知道二选一没戏了。不过二选一也不好,谁也不让谁好过。

但三人行肯定不能明说,白景是谁,一个下人之子,有什么资格拿皇帝两个儿子。这是皇帝年迈体衰,想出来的下策,要不然他绝不妥协,绝不坑白景入狱。

“白公子,陛下时日无多。”袁公公话锋一转,绕到日后要紧之事。白远山也从巨大的冲击里出来,懵懵地看向袁公公。

袁公公严肃道:“陛下走后,三殿下的安危需拜托在公子身上。太子现下隐忍,但到明年后年,难保不受臣子进言,谋杀三殿下。边境仍需要三殿下握住兵权,抵抗北蛮,然后腾出其他兵力,安定南江匪患。否则时日一长,南江的匪患会变成叛乱。”

白远山震惊住。屏气了半会,吞咽下口唾沫。“这些是皇上的想法?”

袁公公奇怪白远山问法,眯眯眼,又沉下声,“小公子,这是咱家的问题,你回答与否都可以。”

“小公子除了叫白景,还叫什么?”

袁公公是皇帝心腹,上次皇帝盘问白远山,申陌的身世如何。凭皇帝几十年上朝经验,直觉白远山知道更多,但没有线索可查。袁公公也发现端倪,直接借此追问。

白远山的精神绷成一根弦,这是第一次别人发现问题,询问白远山身份。老皇帝担忧的事情,正是原书剧情线。太子即位后,忌惮严信祯兵权过大,就想杀了严信祯。严信祯逃跑,杀回京城。而南江此时已发生叛乱。

袁公公看出白远山困惑,抿了抿嘴。可他和陛下也到这一步,没有其他可说的。人算有尽,天命无时。

“不仅仅是为两位殿下对小公子的感情,也是为两位殿下好,小公子总不想看他们身陷囹圄。”袁公公开导,接着说,“小公子在中间周旋,万不要让两人仇视。如有必要,舍去些自己身体,也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