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舒表情很是不解。
“不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枕头吗?它哪里招惹到你啦?”
“是会咬人还是会打人呀?”
“嗯?”
说着,书舒甚至翻过身,还特意往那个枕头上面一躺。
这里试试那里试试,向裴渡证明枕头没有问题。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没什么问题呀。”
裴渡静静注视着书舒的动作,静默半刻,他启唇:“我要睡一个枕头的床。”
“……”书舒无语:“你就是在睡一个枕头啊,难不成你现在其实是长了两颗脑袋,在睡两个枕头吗?”
裴渡还是不听,又把要睡一个枕头这句话给重复了一遍,还接着解释说明了句:
“跟别墅里面,一样。”
书舒想起来了。
别墅里。
裴渡的房间是张算双人就勉强但算单人就宽裕的床,他床上的确就一个枕头。
因为就他一个人睡啊,这可能是他的某个习惯,但这里又不是别墅。
哈。
这小混蛋。
烧得头顶都要冒烟了,还有空讲究这些。
净折磨人。
书舒拿走了那个枕头,抱在怀里,坐了回去,气鼓鼓道:
“现在可以了吧,能安分点了吗。”
然后果真,裴渡的确不再闹,阖上双眼,又睡着了。
但可气的是:
在这样闹了通的情况下,他的手都还是没松开她的手腕。
“……”
气得书舒用左手作势在空中捶了下裴渡。
真是个小混蛋。
看来以后不能管他叫漂亮木头了,要叫小混蛋。
就这样。
裴渡一直安分到药水瓶流完。
劳亚适时进来取完针头。
“他烧退了很多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等明天醒来后,好好的吃药和吃饭,穿厚点,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书舒:“谢谢啦,滑雪比赛我让你半小时。”
“那就这样愉快的成交咯。”
劳亚笑呵呵地在床头柜放下一些需要吃的药,向书舒交代完吃法后就出去了。
书舒瞄了下时间。
不早了。
她打了个哈欠,那股精神劲儿已经过去,开始重新犯困了,她对睡着的裴渡说:
“好了。”
“这下这下这下真的得松手了。”
“我得回去睡觉了。”
意料之中的又没得到回答,不过书舒也没打算要得到回答。
她掀开被子的一角,一点一点去掰裴渡的手指,边扯的时候还边抬眼注意裴渡有没有醒过来。х?
不过貌似打的这瓶药水有让人进入昏睡的作用,打完后裴渡抓得就没有这么牢固了。
书舒终于把自已的手腕解救了出来。
没青。
她呼出口气,留了盏台灯,脚步轻轻,离开了106。
房门合上。
原本熟睡的人撩开眼眸,只见他神色清明,毫无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