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
她懊恼地“啊”了声,但旋即露出笑,自我宽慰道,“没关系,还没过太久,四舍五入约等于没过。”
烛火晃动下,小姑娘神情格外生动。
与诗潼的强作欣喜与小心翼翼不同,她的懊恼发自内心,她的笑亦格外真诚。
有些时候,或许恰恰不是经历者,才能坦然将这段经历平常化。
梁世桢目光稍沉,看她忙活,片刻,他微微躬身,就着那烛火点了根烟,随意问,“诗潼告诉你的?”
“嗯。”全蓁正准备关灯,闻言点一下头。
梁世桢平静看她,“那她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过生日?”
全蓁关灯的动作一下顿住。
梁世桢转身上楼,嗓音听起来似乎全无温度,“下次不要弄这些,”他顿一秒,看着她评价,“幼稚。”
全蓁呆住,大家生日当天都会吹的蜡烛在他眼里竟然是幼稚吗。
自己等他到现在,困得不行也在努力强撑,可这些,在他眼中都是那么不值一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