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重新回到了金碧辉煌的厅内。

这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文毓辞没有放养奚源,而是将他带在了身边。

文家的权势地位摆在那里,来找文毓辞攀谈的人依旧很多,都想搭上这条大船。

奚源很有自知之明,只在旁边当个哑巴摆件,不添乱不多事,绝对识趣。

倒是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对他颇为惊讶,看得出他们都认识他,不认识的和身旁的人交头接耳一番也很快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不知脑补了什么内容。

奚源暗自翻了个白眼,懒得去猜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反正绝不会是好话就对了。

周遭都是些大腹便便的秃头老总,这显得文毓辞在一堆地中海里格外出挑,本就精致的眉眼更是俊俏。奚源看着文毓辞的脸洗了洗眼睛,满心不耐都没了不少。

文毓辞在谈话中游刃有余,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所有应对都分外得体,圆滑而又周全。

奚源看着这人,不觉怔怔出了神。

他总觉得文毓辞好像不是这样的,原文中曾写到文毓辞因年少经历性格桀骜,从不懂圆滑世故,且一直如此不曾改,这无疑和眼前人大相径庭。

明亮的灯光晃眼,奚源眼前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模糊的场景。

文毓辞站在他身前,脸上满是不耐:“一群见风使舵的老东西,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利益往来明明是他们求着我,我为什么要对他们有好脸色。”

奚源听到自己说:“不是这样的,这是施恩拉拢人心的好时候,给点好脸色才能让他们记你的好。”

文毓辞反驳道:“我才不需要他们记我的好,他们算什么,还不是谁得势就巴结谁,虚伪得很。”

后面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奚源看到他伸手揉了揉文毓辞的头发,笑着说了些什么。

文毓辞的耳朵泛起了一层薄红,也小声回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