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辞在下车的时候,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文少,再不见车里的狼狈模样。

他衣衫一丝不苟,西装笔挺,手杖点地也不损他丝毫风采。

一大群人围上来,簇拥着文毓辞往前走。

明明是同时下车,但奚源此刻被夹在人群外,几乎看不见文毓辞的身影。

文毓辞好像也忘了他还带着这么个人,没有回头看一眼,和人谈笑着朝酒店内走去。

停车场一时冷清下来,奚源倒也乐得轻松,他悠哉游哉地跟在后面,开始打量周围。

这是个高档酒店,来来往往的都是豪车,走过的男女都衣衫靓丽得体,从人流来看这个晚会的规模不小。

奚源正兀自打量,背后却突然搭上一只手。

来自陌生人的肢体接触,让他差点条件反射给人一个过肩摔。

“哎,哥们,你怎么跟在后面啊,也是家里长辈硬要带你来的?”

来人尚不知道自己险些被揍,还在自来熟地朝他搭话:“我说嘛,这种场合有什么意思啊,也就我知道今晚有热闹可以看,不然我才不来呢.”

这是个金发青年,年纪不大,穿着一身酒红色西装,样貌倒是好,可惜看上去不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