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刚才蒋泊锋跟他说了他弟弟的名字:“什么?甘涔?!跟你打架的人是他?!旁边带三点水的涔?!”

赵一鸣拍着甘濛的手:“是啊!爸,你认识?!那太好了!我要搞死...”

赵继军眼前一阵发黑,都不敢去看蒋泊锋的脸色了,他捏着电话的手都气抖了,怒骂道:“你他妈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谁的弟弟?!你个蠢货!!”

中午,蒋泊锋和市委的领导一起在招商会的酒店宴会厅吃了饭,领导走后,蒋泊锋就上了车,带着律师直奔机场。

赵继军刚才在电话里把赵一鸣骂的狗血淋头,赵一鸣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赵继军饭都没吃,叫上老婆立刻去机场,飞纽约。

本来赵一鸣在国外惹了什么事他懒得管的,但现在眼看着蒋泊锋都亲自去了,他还能不去?就算南澳的生意让那个小兔崽子搅黄了,他也知道,往后辉石也绝不能开罪了中茂。

赵一鸣被赵继军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小,甘濛在旁边问他:“一鸣哥,怎么了?伯父怎么那么生气?”

赵一鸣看了他一眼,问:“你不是说他是你哥?你爸一个开小饭馆的,怎么我爸会知道?”

甘濛有些紧张:“我,我不知道,我和甘涔也很久没联系了...”

赵一鸣头晕又头疼,也不想说话了,只是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平常他那个爹什么事不是顺着他的?怎么这次发这么大火?

没一会,他在纽约交易所实习的堂哥就赶来了,说不起诉也不验伤了,一行人在警局折腾到晚上八点多,甘涔他们才放了出来。

陈静怡万幸是被盘子的钝角撞到的,额头上只缝了两针,她就在甘涔的公寓里休息,许嘉平和甘涔留下来照顾她,其余同学则开着租的车返回学校。

蒋泊锋一路订了最快的航班,仍然需要二十多个小时才能抵达,他到的时候甘涔正在厨房看顾许嘉平炖煮的牛骨汤。

陈静怡来了生理期,许嘉平去楼下给她买卫生用品去了,甘涔拿着勺子尝味道,一下子被烫到,滚烫的汤溅在身上,他急忙撩起衣服。

门口响起电子解锁的声音,甘涔一转头,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高大男人,一下子就眼圈发酸的想哭了。

蒋泊锋背后的肖绍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男孩已经红着眼睛直接扑在了他们蒋总身上,吓得肖绍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怕蒋总站不稳。

谁知道他们蒋总稳稳地接住了男孩,抱他在身上,抚摸他的背:“没事了啊,没事了,哥来了啊。”

肖绍发誓他跟着蒋泊锋这一年,从没见过他们蒋总这么温柔的对人说过话,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他提醒道:“蒋总,先进去吧。”

蒋泊锋抱着甘涔进去,甘涔得有快七个月没见着蒋泊锋了,他一下下的吻着蒋泊锋的下巴,嘴唇,和脸颊,像小狗似的不停的撅着红红的嘴巴又亲又啄,然后撩起衣服,露出肚皮上刚才烫红了好几个红点:“好烫,好烫,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快把我欺负死了...!蒋泊锋,你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你一点也不疼我了...!”

蒋泊锋看见他的烫伤,鞋都没换,抱着甘涔在料理台前,拧了一个干净的冷毛巾,给他敷着,又俯身给他轻轻的吹:“哥赶最快的飞机了,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跟你的朋友一起在公寓好好的看球赛吗?怎么跟那个姓赵的打起来了,涔涔,你没受伤吧?还有哪里伤了?”

甘涔摇摇头,捧起蒋泊锋的脸:“我没受伤...”

不过他撇着嘴,见蒋泊锋那么担忧他的眼神,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可是那个姓赵的拿着那么大的玻璃盘子砸我...!他没砸到我,砸到了陈静怡,陈静怡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