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消瘦不堪,紧紧揣着一张烂了的画。

除了一些外伤,他没有大碍。妈妈跟警察反复问他发生了什么,可他不记得了。

继父不愿让事态扩展下去,调查也就中止,后来也许定性为了小孩贪玩迷路的小打小闹,亦或是从人贩手中侥幸逃脱的简单卷宗。

很长一段时间,喻让怕黑,怕狭窄幽闭的空间,也怕强烈的光照,怕别人看向他的目光。

他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再也不能画画了。

他没有跟妈妈说,他想方设法地去克服。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总之一切慢慢好转。他偷偷保留着那幅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画,也越来越想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温明宴带他去心理诊所,接受了一次催眠。

在麻痹人痛感的漩涡里,那些午夜梦回时的片影再度上涌,连缀成一个完整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