缆车方向。

在缆车上吹了一遭风下来,低海拔回升的温度让身上的疹子草木知春般活泛起来,他开始焦虑地搓着手腕,小幅度地蹭衣领减轻痒意。他不知道眼皮是不是也肿了,有点看不清路,脚步陷了沼泽一样越来越滞重。

苏芒看出他在强撑,却没办法,她已经打了电话给解良宵他们,但信号不稳定,断断续续也不晓得听清了没。

结果没走多远,就见解良宵迎面过来了。

解良宵看清是他俩,疾步走近,察看了下喻让的状态,见他意识还算清醒,便将一件外套兜头罩到他身上,微弯下腰抱住他腿弯,把人背了起来。

喻让醒过神挣了一下,被解良宵往上掂了掂:“乱动什么,你可不轻。”

“又不是腿断了,我自己能走。”

“走到天黑吗?”

喻让不做声了,蔫蔫地趴在他肩上,心情有点复杂。

解良宵侧过头,险些碰着他鼻尖:“就你这样,还自己出来玩?”

“世事难料。”他回的无精打采。

“难受得厉害?不行叫救护车。”

“没事。”

天色不早,因为可能要去医院,解良宵已经让其他人先回去了,只叫商麟把车开到了不远的地方。

他把喻让放上后座,手指抵过他下颌看了一下,问:“过敏原是什么?”

喻让摇头表示不知道,又说:“只对海鲜有点过敏。”

“这段时间一直没见你碰海鲜啊。”商麟道。

苏芒“呀”了一声:“我看中午的饭好像是虾仁蒸的。”

解良宵忽然贴到喻让颈间嗅了嗅,喻让一僵,敏感地往座椅里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