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冷笑:“我倒是很想信,就你那三十二分的技术,你能教他个什么?”
“啧,你看你,只会中伤别人。”徐译完全不放心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赖皮样:“让他在这儿好好玩上几天,给我半个学期,期末没进步,他高三一整年,我再也不回家,怎么样。”
我愣了:“你说什么?”
我妈抱着膀子思考,过了会儿,说:“行,就半个学期,要是没进步,你就再也别回来了,也别缠着你弟。”
徐译比了个OK的手势。
“徐秒。”我妈喊我。
我啊了一声,连忙接话:“我在。”
“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妈担心的眼神都要溢出屏幕了:“别冻着冷着,多喝热水,别生病了。”
“好。”我点头:“放心吧妈,我哥把我照顾的可好了。”
我妈点点头,一副他就应该照顾你的样子,下一秒,电话就挂了。
“你干嘛啊。”我拧他:“你那打的什么赌啊。”
他哎呀着安慰我:“没事儿,我只是不回家,又不是不和你联系了。”
我瞪他一眼,不说话了。
后知后觉,我戳戳他:“哥,我怎么感觉,咱俩好像,搁背地里偷摸谈恋爱呢?”
他摸摸下巴,思考片刻:“别说,我也有这感觉。”
月亮升上来了,我略微痴迷地看着他,轻声问:“那你……和我谈吗?”
他一顿,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猛然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噢,我是说,我们喝酒,喝酒,喝酒。”
我把酒瓶递给他,和他碰了下杯,没做什么准备,猛地灌了一口,给我呛的咳嗽,还止不住。
他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过了会儿,好得多,我吐吐舌头:“这玩意儿,太难喝了。”
他没说话。
我扭头看他,恰好对上他的眼。
我愣住。
徐译的长相是很锋利的那种,眉骨高且深,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嘴唇颜色淡且薄,所以他生气时我极为怕他,他和颜悦色时又上房揭瓦,他友好亲和的气质出现,压迫感就轻很多,但他只要烦躁又或者发怒,那种把人剥光了一刀一刀刺开皮肉的威压就让人手脚发麻。
而我一转过来,就跌进了他后者的眼神。
“怎、怎么了……”我结巴着问。
“没事。”他捏着酒瓶子晃,仰脖喝了两口,舔舔唇,不再看我,看着远方的江。
我们不再说话,我吃着零食,他咕嘟咕嘟地喝酒。
江面平静广阔,像一把琴弦撒在江面上,泛着粼粼月光。
“我一个人的时候,来过这里。”他平静地说:“我当时就觉得,应该有人和我一起看江景。”
“然后呢。”我问。
“然后你就来了。”他笑笑,低头看我一眼:“我就和你一起看了江景。”
“怎么,不想啊?”我怎么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无奈。
“怎么会。”他摇摇头:“就是觉得挺神奇的,干什么都有你这个小不点儿。”
我不服:“那你可以不带我啊。”
他笑:“那你不得气死啊?”
“我。”操,无话可说。
“你知道我当时想什么吗。”徐译问。
我莫名:“知道啊,你不是说了,要是有人和你一起看江景就好了。”
他嘴角噙着笑,很淡:“我当时在想,如果徐秒在这儿就好了,他肯定会很喜欢这样的夜景,吹这样的夜风。”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因为我也喜欢。”
我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