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徐译,风吹起他的衣服和发丝,他安静地站在那里,绽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是一个温和而又谦逊的姿态。

我可以等你。徐译却清楚地听到他在自己心里说,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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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会一直爱。

``毓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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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中想总有一点爱吧,可以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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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译辗转反侧几个深夜,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脑海中走马观花似的回想曾经的一幕幕,在爱与不爱中做无数的论据。

他总是被一条说服,又被另一条推翻。

他想爱是什么,是徐秒困的头都抬不起来,还要等着他,看他手凉,自己冻的直哆嗦,都把他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暖,还是借口自己不喜欢吃肉,把肉都挑在他的碗里。

又或者,是甚至说不上暧昧,又或者不暧昧的,看他又不看他的眼神。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鼓起勇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哪怕只有一句,都让他得到了释放。

而被张越撞见他自慰时的对象,除了他心心念念的人,也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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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搬出来后,他的生活更加两点一线,无聊无趣,又因为陷入感情的难题,所以总是发呆。而他也没其他地方去,就总是坐在操场。

除了经常被女生搭讪,也算清闲。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生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完全不顾他的高冷,直接突破那段社交的安全距离,递给他一根烟,用浑身是铆钉的皮衣蹭了蹭他,笑的令人不忍直视。

“玩摇滚吗,朋友。”

徐译起身就走。

“诶,你考虑考虑啊。”

“我们这儿缺人呢,学校摇滚队听过不?”

“你尝试一下啊!”

那人的声音在他身后喊,声嘶力竭的:“我叫球球啊!我音乐系三班的!我等你啊!”

公鸭嗓子还破音,肯定不是主唱。

徐译出神的想。

后来这人仿佛缠上了他,如影随形。

“你别不说话啊。”

“你咋这么高冷,你是哑巴吗?”

一通乱七八糟的手语。

“Are you speak chinese?”

“Hi,I am qiuqi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 ”

徐译停下,转身,还没说话,就已经有人替他开口,笑球球非主流,传销头子似的拉人。

球球嘁了一声,看到他转身,眼睛一亮。

徐译说:“不。”

球球眼里的光迅速暗下来,像只打败仗的士兵,灰溜溜地走了,引来一阵嘲笑。

徐译看过去,这些声音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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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译出现在音乐系三班门前。

一班几十个人全部抬头看着他。

他就是有这种魔力,只用往那儿一站,就能获得全部的注意力。

球球欣喜若狂地飞奔过来,徐译依然没什么表情,但他说:“试试吧。”

人与人的磁场就是这么奇怪,球球和很多人都合不来,很多人也和他都合不来,但他就是莫名觉得他能和眼前这个高冷的帅哥合得来。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是一天傍晚,乐队因要不要解散进行了讨论,大家都各执己见,不愿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