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抿唇,朝她伸手:“手机,给我,我打。”
她愣住,啊了一声:“你……你?”
“嗯。”我点点头,眼神坚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哪怕是冲着徐译的面子,郭媛媛也不会对我太难堪。
她摸索着,把手机递给我:“那你打吧,备注是心的那个。”
……
我看着那串电话号码,深吸几口气,清清嗓子,做足心理准备,拨了过去,一声又一声嘟之后,接通了,我尽量平静地开口:“媛媛姐,我是徐秒。”
没有人说话,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莫名,刚想开口,就听到对方冷笑:“我特么是你哥。”
我僵住。
空气凝固,我的大脑和眼珠子都仿佛被冻住。
我机器人似的看看手机备注,又看看接通界面。
没点错啊。
“怎么会是你啊?”我下意识问。
“我特么还想问问怎么会是你。”他比我更不耐烦。
随后我听到有女声插进来:“给我吧。”
我听到徐译语气很冲地说:“他妈,徐秒,徐秒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秒秒?”郭媛媛显然也没反应过来:“他怎么有我的电话?我不知道啊。”
“徐秒?”电话里又有一道男声:“秒,想你豹哥没,秒~”
我捂住脸,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
酒吧这边陷入狂欢,又吵又乱,我一扭头,惊恐的发现同桌还和别人碰上酒杯,喝上了。
“你干嘛呢?”我拦她。
“秒秒?”郭媛媛接过电话:“怎么了?”
“我她……”我错乱的没法,张口道:“你和她怎么回事儿?”
“我们……”郭媛媛叹气:“你把手机给她……你们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
“我们在酒”我瞬间闭嘴:“我们……我们……”
“你们在酒吧吗?”郭媛媛问。
我闭闭眼,果不其然,听到徐译恐怖的声音,低沉,喑哑,令人恐惧:“我他妈回家杀了你。”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我毫无底气地辩驳狡辩:“这是有原因的!”
“秒秒。”郭媛媛无奈,听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你们快回去吧,别让你哥操心了。”
“我……”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破罐破摔:“那你和她呢?她伤心难过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对不起媛媛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知道没有资格过问你们之间的事,但她是我同桌,她帮助过我很多,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我的意思是,一定不能把话说开吗,一定要用伤害的语言让对方难过吗,一定要被伤害的人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吗?”
真的不会太苛刻吗?
伤害的一方说的干脆,被伤害的一方呢?要独自舔舐伤口,还要强颜欢笑,懂事,有礼貌,不让人操心,真的不过分吗?
到底什么是幼稚?是年少的冲动,是初次的萌动,还是对未来抱有美好的幻想?
很少有人听我们的想法,就因为我们的年龄不达标,没有经历过所谓的成长,所以我们不够格,我们无论做些什么都会被扣上不成熟的标签,但谁又不是从年少时期过来的呢?为什么就不能多一点耐心,多一点谅解,多一点温柔呢?
因为不成熟的标签扼杀我们的话语权,所以我们会变成不坚定的大人。
手机被夺走,同桌拍拍我的肩膀,嬉皮笑脸:“对不起啦,又让你不开心了。”我想拦她,她抓着我的胳膊,用一种彻彻底底与过去断绝的决绝看着我,语气很轻,但我知道她很认真,她说:“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