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挂了。”

“不许挂!不许!”我忍不住提高声音:“徐译你敢!”

他像是笑了:“我为什么不敢。”

我愣住。

是啊,他为什么不敢,他有什么不敢。

“别挂好不好?”我放软声音,放低姿态:“我很想你……哥……你想我吗?”

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徐秒,你是小孩儿吗?”他平静地,一字一顿:“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还要我教你吗?”

他好凶。

“我知道错了,哥。”我紧紧地扣着手,话都说不利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该喜欢你的”

“徐秒!”

他打断我的话,我瞬间噤声。

“不该说的话,别说。”他说。

我感觉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呼吸困难。

我蜷缩在床上,捂住胸口,尽量镇定地嗯了一声:“不说,不说,你别生气。”

他像是缓了缓,语气没有那么冷了:“早点睡。”

我点点头,反应过来,连忙说好。

电话就挂断了。

没关系,我想,起码他还接电话,起码他还凶我,还教我悬崖勒马,他还是爱我的,只要我再乖一点,再听话一点,他就又会对我好了,像以前一样。

不像以前也没关系,只要不对我冷脸,不排斥我,厌恶我就好,我会的,我会做到的。

人只能失败一次吧?不会失败第二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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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又过两天,同桌约我参加一场漫展。

我不知道漫展是干什么的,但又被她说的心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问我哥。

他上大学参加社团,社团肯定有什么动漫社,他应该会了解一点,哪怕没接触过动漫社,他见多识广,也会知道一些,就算他不知道,正好可以让我有机会和他找话题聊天。

我就是想找他,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我都能编出来,我就是想找他。

我习惯性依赖他。

我可以不开心,但我不能没有支撑。

-哥,你在忙吗?同桌邀请我参加漫展,你知道漫展是干什么的吗?好玩吗?

-回我一下吧,哥。

-一下下就好,好不好呀?

上课铃打响,我将手机关机收起来,下课就迫不及待地开机,但依然没有回信。

我没有过多的失望,只是有些无奈和无力,我都习惯了这两天,好像自言自语一样,也就只有晚上和他打电话,他才会偶尔嗯两声,大部分都是我在说说说。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依然觉得幸福,他还是那么好脾气,惯着我,听我絮絮叨叨,说些没营养的废话。

再次将手机关机,我就把它压在书包最底下,不再管了。

下午同桌问我到底参不参加,参加的话可以组团买票,便宜,我想了想,说参加,她说好。

我说把票钱给她,她却不要,说没几个钱,但是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行80RMB,她不要钱,我就请她吃韩国炸鸡。

我们两个请不下来假,干脆就逃课。

逃的不是什么重要的课,只是晚自习,只是这在我以前老实本分的作风中,也依然充满了大逆不道,要让我妈发现,又会小题大做,喋喋不休,不依不饶。

只是现在一切都在往坏的方向发展,就像花开过,花就要败,叶子落在泥土里就要腐烂一样,我不再配获得我哥的好,我的底气也已经消散,老师、同学、我哥、父母,再差能比现在还差?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