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我的肩,和阿豹他们几个说话,玩骰子,猜拳,我看不明白,也就不再看,百无聊赖地捯饬手机,忽地,他压在我耳边说:“我还是希望你信的。”
“为什么?”我问他。
他笑的漫不经心:“因为长大的第一步,就是不揭露对方拙劣的谎言,留有一定体面。”
“如果我偏不呢。”我说。
“那我就只能用丑陋的面目面对你了。”他耸肩:“我想你是不会想看到的。”他笑的意味深长,继续和他的兄弟们碰杯。
嘁,懒得理他。
横竖都是他有理,怎么说都说不过。
我抿着唇,越想越气,忽然心生一计。
我看了眼大家的位置,微微前倾身体,造成一个视野死角,在这死角里用小拇指轻轻滑动他的侧腰。
他扭头看我,边看我边滚动着喉结喝酒,随后扭过去,没事人一样。
我有些气馁。
正想抽回手,他突然靠过来,和我说悄悄话的姿态,哑着声音笑着威胁:“如果你想让我抽了皮带把你的屁股打开花,你就继续。”
我瞬间收回手,讨好地笑笑。
“诶,你们兄弟俩,干什么呢。”阿壮问:“说什么小秘密呢?”
“说他壮哥只会养鱼。”他懒散的从烟包里抽根烟点上,吐出个烟圈,笑的有些邪气:“都养几十斤,能杀了吃了。”
“徐译你要不要脸?”阿壮不服:“我刚刚已经喝过一杯了,是你没动好不好?”
徐译撇撇嘴,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
我看着他,只感觉眼睛都要移不开了。
真他妈坏,妈的。
酒过三巡,我慢慢也被这种热烈的气氛感染,变得活跃起来,偶尔问一两句话。
“放屁,老子唱歌多好听啊。”阿壮不满:“你们耳朵里塞驴毛。”
“滚蛋吧。”阿豹嫌弃的很:“我家的老母鸡听了你的歌都他妈不下蛋了!”
“我去你的。”阿壮笑着骂他。
“我记得咱们里面几个是谁唱歌好听来着?”小文推推眼镜:“球球还是徐译?”
“徐译,徐译,是徐译。”球球点着烟洗牌:“我在乐队里是打鼓的,你听就我这破铜锣嗓子,哪会唱歌。”
徐译还会唱歌?
这又是他什么时候学的?
“想起来了,他唱那首歌可骚了。”阿豹一拍大腿:“叫什么来着。”
“夜色!”球球说:“叫夜色,快快快,给他点了,再让他唱一遍,妈的,那个浪。”
“不了不了。”徐译笑笑:“唱不动了。”
他像是有些醉了,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一直想往我身上靠,我强撑着他,才让他没有倒下去。
“唱个,唱个。”阿豹站起来带动大家:“徐译!夜色!徐译!夜色!”
“真不行。”徐译摇头。
“徐秒听过没。”阿豹问我。
我摇摇头,有些尴尬:“没有……”
“看到没,连徐秒都没听过,不行,你就是不冲着我们唱,你也得冲着徐秒唱啊。”
徐译沉默。
我不喜欢阿豹这样说,我不想当束缚他的人。
我还没说话,徐译问我:“想听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我感到如鲠在喉,半晌,才微微点头。
他嗯了一声,扶着沙发站起来:“行,想听就唱。”
他晃晃荡荡地走到中央,拿着话筒。
他个高,肩宽,腰细,腿长,英俊,潇洒。
往那儿一站,台风就出来了,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歌曲的旋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