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年？朋友，球友这些都可以。”

林决明垂着眸子，omega特有的柔美弧度，让他看上去有些可怜，尽管我知道他一点都不弱小。

“我不太喜欢和人接触，不至于到没有朋友，但在限定必须待在一起的时间段结束，例如升学后，就会默认这段友情走到了尽头，因此都不会太长久。”林决明说。

“那你怎么能确定，当你和我在医患关系结束之后，你还对我保有这种感觉呢？”我直直地注视着他，第一次点出了我一直顾虑的问题，“恋爱对我来说不是一场游戏，人的感情也不是一次性消耗品，我已经快三十了，我赌不起了林决明，而你还年轻，你还能有很多机会。”

林决明突然笑了。

“我知道了。”他说。

“知道什么了？”我问。

林决明将手向后一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拒绝我了，原来是因为害怕不长久吗，这让我想起了高中的时候，老师非要让我们写一篇主题是选择活在当下，还是憧憬未来的作文。”

“而你的选择是活在当下。”我说。

“不。”那种劲儿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他知道了自己并非未获得我的喜欢，而只是因为我不应有的迟疑，“我两者都不选。有个作家说‘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当你经历过人生一些事情以后，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人生没有无用的经历。’，其实和你昨天说的内容很像。我昨晚回去细细想了很久很久。”

难怪我看他眼下有些黑眼圈，原来是昨晚回去没睡好。

“人生没有无用的经历，我最厌恶的就是游乐园的那件事，但如果不是那件事，我就不会遇见你，对不对？一件事连带着另一件事，没让前一件发生，那么下一件事情发生的可能都没有了。”

一直被封冻的湖面有什么将要破冰而出。

他擦过我的身边，我下意识想要防御，才发现他只是越过我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开大了一些。

“先看电影吧，沈医生。”林决明边说着，边将床头的枕头竖了起来，摆出了两个看上去的观影位置，比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左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就顺着他的手势靠在了床头，林决明将房间里的灯都暗灭了，瞬间就有了电影院的氛围。

电影里的男主角正在便利店里，旁白中男主角说道：“我们分手那天是愚人节，所以我一直当她是开玩笑，我愿意让她这个玩笑持续一个月。从分手的那一天开始，我每天买一罐5月1号到期的凤梨罐头，因为凤梨是阿May最爱吃的东西，而5月1号是我的生日。我告诉我自己，当我买满30罐的时候，她如果还不回来，这段感情就会过期。”

“吃吗？”林决明递了个什么东西给我。

屋里太黑，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接了过去。接到手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包装声响起，我才反应过来是饼干。

“我和里面的男主角是相反的。”林决明拆开了包装纸，甜甜的味道萦绕在了我的鼻尖，“他从生日前一个月买凤梨罐头，我从生日后一天开始每天买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