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药店的塑料袋放在书桌上,看了眼手机的锁屏,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闹腾了半天,心情比起出来之前好了些,但又沾上了不少麻烦,好在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要不是因为这种突发的情况,以我的性格,我应当一辈子都不会选择这样毫无卫生可言的旅馆。

“这里条件不太好。你如果实在困了,就打车回去先休息吧。”我说道,我从皮夹里数出整钞,递给林决明,算作支付给他医药费和打车费。

但林决明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反手关上了门,越过我上前在塑料袋里翻找。

“送佛送到西,万一那个药店的人给的法子不靠谱怎么办?”

他手上动作不停,翻找出冰袋猝不及防贴在我的颈后,刺激得我一激灵。

我从他手中接手过冰袋,只好先把钞票收起来。

不过,在旅馆里给omega钱,好像确实怪怪的。

“真是麻烦你了。”我叹了口气道。

冰袋的降温效果当然比那杆子好得多,降了温后四肢不会再像之前一样酸软。

林决明的视线遮遮掩掩地往我腺体的位置上看。

“再左边一点,那边有些红肿。”他最终还是没沉住气,偷偷瞟了一眼,转过身去袋子里找抑制剂去了。

是了,腺体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当时在高铁站他还非执着于要在腺体上给我留个没有任何作用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