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结果了。
正想着,林决明说:“所以,可以下一盘棋吗?”
我本来不想下的,虽然林决明是临时学的,但“必胜路线”这个词条还是让我惊了一下,虽然它已经被破解,但我还不知道怎么破解啊,我连这个路线是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
好比围棋,村口大爷因为下的棋局多,有了老道的经验,但是在职业选手面前,还是不值一提的。
但是他帮了我的忙,此时拒绝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表示答应。
算是我多虑了,如果说跳棋的满分制为100分,他的水平至多在70分左右,上一次赢我是因为自割腿肉,只要我注意他的每一步,看穿他的企图,就能够避开。
今天的这局赢得依旧算轻松,没多久就结束了。
“怎么这么厉害啊。”林决明将弹珠收回空格槽里是,话语里是显而易见地颓丧,显然他对今天的学习充满了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拿下今天这局。
虽然颓丧着,但还是说着:“这次是我输了,你问我吧。”
我抿唇思索了片刻,没觉得有什么想要问他的,如今想要知道的问题都已经有了答案,现在还不知道的,我相信只要我问,林决明不会不告诉我。
林决明说:“没有问题的话,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事也行。”
我撑着脑袋说:“那就是帮忙找到小庄。”
林决明说:“这个忙在下棋之前我就已经说了一定会帮,换一个吧。”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林决明提到“下棋”这个词都不由得想笑。
虽然下跳棋被称作下棋也没错,但下棋在脑海中的印象都是颇为风雅的,跳棋和“风雅”这个词实在搭不到边。
但短时间内,我想不到什么,以为林决明会说那就作废,没成想他说:“那就存着,以后想到了就来找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笑道:“好吧,那就存着。”
“再下一局吧。”林决明正作势将弹珠一一摆好。
我撑着椅子站了起来,说:“不,一天只下一局,数量少才知道精打细算。”
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已经暗暗有了危机感,万一一天和他下多了被他抓住了我的走棋风格,轮到林决明赢,万一他提出的要求难办就麻烦了。
都说心情会反应在身体上,心情差的时候身体很容易不舒服。
夜晚时分,腰就开始一直很难受,疼得厉害,我估计和医院配备的折叠床容易让腰部在睡眠时出于悬空的缘故有关。
一开始还能够忍耐,但是到了深夜坐立难安。
林决明应当是看出来了的,用带疑问的目光看向我,但我没有说。
原以为熄灯后躺下会好受些,躺在折叠床上好一会儿,那种钝痛感迟迟没有褪下,额角渗出了冷汗。
夜幕沉沉,时钟显示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身旁已经传来了林决明平缓的呼吸声。
心中的第一反应是下楼找夜间急诊看一看是什么情况,之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里是港市,夜间急诊少说也要排队三小时左右,价格也不便宜,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改而去药房买了膏药贴上。
膏药逐渐开始发热,身上带着浓浓的草药味,钝痛感缓解了不少。
回到病房的时候轻手轻脚拉开门,发现房间里的灯竟是开着的,林决明已经坐起身,脸上有着还未褪下的焦急。
目光抬起,落在了我的身上,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卸力地靠在了背上,用沙哑的声音问我:“你去哪里了,醒来时就发现你不见了。”
“去买了片膏药。”我向他展示我手中还没有来得及扔掉的包装纸。
他渐渐地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