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想起从前在游乐园时烛泪留在我手背上的烫痕,就此放过我一马。
不过,后来我渐渐发现,只要我明确说不喜欢的东西,他都不会用第二次,只是他不会自己洗掉标记,也不会放我走。
但是后来,这两件事,似乎也是做到了的。
关住我的房间没有窗户,但是透过门缝可以窥见天光,等意识稍微清新些时,已经是清晨了。
林间的鸟儿不知道有人在这里被囚禁着,在山林间四处飞翔鸣啼。
眼皮也肿得厉害,撩起眼皮时要费比平常多一倍的气力。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进来过了,门口塞进来了一块冷透了的馒头,近到就在我的脸颊边。
好在不像电影里那般恶趣味,喜欢给被关押的人放剩饭剩菜,相比这种半胃部半心理的折磨,我还是更愿意接受单纯不那么美味一些的。
侧着脸准备咬下去的前一秒,又突然想起万一里面投毒了可怎么办,但转念一想,被毒死也比被活活饿死听上去要好些,由着本能让自己汲取着食物的能量。
高热得不到药品的医治,已经信马脱缰,但烧到一定程度后,竟是清明了些,让我有了片刻细细思索的空挡。
我的社交圈也就那些,这些年也算做了几件好人好事,不至于突然就有了仇人。记得做完刚被冷水泼醒时,耳边捕捉到了“要挟”这一个关键词。初步能笃定,他们的目的不是让我死,只是为了引蛇出洞。
究竟是哪只蠢“蛇”会为了我而出洞啊。
至少,这算是一个好消息,短时间内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维持我的生命体征。
我试探着背手摸索着绑缚我的绳索,被林决明折腾了几个月,我自己也能勉强算作是半个绳索专家。有时候林决明结束后忘记解开,久而久之我自己也能摸索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