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粥吧,可惜海鲜对伤口愈合不好,加点牛肉煮好了。”黎少祺提议。
老徐也给了主意:“正好我房间里在煲汤,我父母在世的时候就总夸我煲的汤靓,正好拿给你们尝尝。”
“对了,隔壁糖水店的芝麻糊不错,我和他们老板认识,这个也能吃的,要是你这几天想去,和老板说我的名字就好。”
俩人七嘴八舌地很快做好了决定,我除了说“是”、“好的”,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正因为我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难捱的孤独,因此我对来之不易的热闹都照单全收。
老徐的砂锅不大,只够至多两人份,他们把一半都分给了我,有新找了个锅打边炉,煮了他们心心念念的海鲜,这个锅就是我万万不能碰的了。
一下午收到了很多来自之前单位的问候和关心,陈盛他们现在正在广市带队一群抑郁症儿童的活动,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时间,一个劲地在线上和我吐苦水,称这一届是有史以来最难带的一届。
我本想安慰他几句,但见他和我发来“要是你在,就可以多一个苦劳力”时,一切安慰的话都咽了回去,给他发了一个软件自带的微笑emoji。
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林决明那里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点开聊天界面,只有我白天发的小兔子在上面卖力地挥舞着双手。
自从我把林决明加回来后,发出的消息一向都是很快就能收到回复,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不知不觉盯着入了神,直到黎少祺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浑身轻微一震,回过神来,喝了一口米饭煮得软烂的砂锅粥,鲜香的滋味瞬间温暖了整个胃。
摇了摇头,我回答说:“只是和人聊聊天而已。”
“看你的神色有些不开心。”黎少祺小声说完,就又直起身去和老徐说说笑笑,给我留下了充分的空间。
我晃神地用指尖试探着我的脸上表情,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港市的冬天不冷,但晚上比白天冷上许多,且这里离海边近,海风常光顾这篇土地,我站在窗口,被突如其来的冷风吹了一个激灵。
窗沿的手机亮着,上面显示着港市飞往广市的机票了。
晚上我已经看了许久,甚至已经找好了最合适的航班和时间点,但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