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车。
思绪回到那天晚上,我以为林决明会情绪激动,谁知道他除了刚听到回答时有些失落,之后依然表现如常。
医生要求术前一天开始住院,林决明告诉我他会帮忙安排护工,住院那天会来接我过去,反倒让我有点无措。
他留下一句“有事手机联系”,就离开了。
这场对话有种开头沉重,但结局轻轻揭过的感受,不算不欢而散,但也不那么让人舒心。
虽然有护工,但因为信息素,接下来接近两周,我都是要与林决明朝夕相处的。
说之前我就明白,将事实展开在他的面前定会让他感觉不适,但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他知道。
否则我就会成为像他母亲那样的人,明知自己给他做的是腺体移植,却为了缓和关系骗他不是。
将几盒纸巾丢进购物车,我比对着清单无误,推进了结账台。
对于手术,我其实没有那么紧张,因为它是必经之路,没有第二个选择可选,结果如何只得看天意,最差不过是维持现状,活得比别人短些。
几年过去了,我依然是那个悲观主义者,一切事务发生前,先去想最差的一种可能。
或许我唯一一次乐观都用在了和林决明的恋爱上,我明知我们之间有太多隔阂,但我仍然乐观地想我们可以继续下去。
于是现实来袭时,就显得过于残酷了。
残酷到直到现在还在给予我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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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不卡点的红豆(虽然没有早很久)
穿着毛茸茸的衣服码字好幸福哦,可惜今天的剧情有的不毛茸茸(奇怪的比喻)
明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