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价格不菲的车，从车身设计到车内装潢，甚至小至车内的熏香，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晚宴还没结束，离开的人少，因为封路，前三分钟的路上无比空旷。

就像是几年前，林决明背着我走在维多利亚港畔，周边空无一人，暮色四合，唯有繁星与我们相伴。

脚崴得比我想象中要厉害，我以为坐着缓和一会儿就能缓解、能够正常走路，谁承想受伤的脚踝渐渐肿了起来，还开始发烫，眼见有越来越严重的架势。

乐观点来想，至少我很快就要做手术，本就下不来床无需走路，只是可能需要人搀扶着上手术台。

之前没能找到机会，在副驾驶座上，我将手机屏幕朝着车窗那头偏，以免林决明看到我正在搜索的内容：

促alpha、omega细胞融合

这项专利在国内主要应用于各类罕见疾病上。

例如出生或者发育畸形产生了两套不同性别的腺体。

在这项专利还没有产生之前，拥有这类疾病的人只能够选择死亡。

因为alpha和omega腺体分泌的信息素参与内循环，而人类的细胞受体至多只能接受一种，拥有两套腺体的人会因为身体细胞表面无另一套性别的受体，腺体分泌的信息素一直淤堵在原部位，产生肿胀并且侵蚀异性腺体。

而这项专利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让人的细胞可以同时接受alpha和omega腺体的作用。

专利在国内的受益面很小，最大的利益点它的另一种作用，面向国外，难怪企业敢于将它拿出进行破产拍卖应急，笃定有人会接盘。

人们可以用它来转换性别，alpha与omega之间的转换。

这项专利让性别转变之间的最后一层隔阂被打开，使其变成了可能。

但在国内，性别转变被明令禁止。

我在心底相信林决明使用药剂是为了前者，但是如果真的是前者，医院定是会配备相应药剂的，他又为何要通过代购的方式购买这样多的针剂？

再结合他信息素的异常，那么林决明现在究竟是alpha还是omega？

手掌出了汗，划动屏幕的手指都打了滑。

“沈芥？”

被林决明唤回神时，才惊觉竟在开着空调的车厢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为了掩饰刚才的异样，我按熄屏幕，轻咳了声，哑声问他：“什么事？”

他踩下刹车，车辆在路边停稳，一手虚虚地搭在方向盘上，从杂物槽里翻出了手机。

在随车辆停稳亮起的车内灯光下，有什么东西闪了下我的眼睛。

还以为是车上的什么装饰，但动作不明显地四下看了一圈，除了暗色的车载香薰，车上并没有什么装饰物。

林决明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有点好笑地问我：“前面就是十字路口，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随着他的动作，我终是找到了那一瞬的晃眼来源于哪里。

拿着手机的手上，戴着我所熟悉的声纹戒指，仍旧没有摘下。

喉咙开始发干，我用此生最大的毅力让自己不再去看他的手，一垂眼结果正好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圈痕。

这个位置，戴了四年，两枚戒指，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戒圈痕。

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怎么可能呢，雁过留痕，凡事总会留下些什么。

哪都容不下我的视线，我只得选择抬眼与他对视：“什么事？”

快两年不见，他比从前消瘦了几分，本就偏白的皮肤更是愈加的白，近乎病态。或许是因为摄入食物和水不足，又或许因为些别的，唇色很淡。

此刻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