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光滑,连个扶手都没有,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动静被台阶尽头站着的前台侍应生察觉,他立刻绕过台面朝我这里走来。
心中一方面不希望这样狼狈的模样让人瞧见,但是又感激于有人发现,至少能让我赶紧离开这里。
“沈芥!”背后有人在喊我,因为奔跑着,气息不稳定。
我没有回头,也能再清楚不过地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侍应生快步跑上台阶,扶住我的肩膀两端,试图辅助我站起。
但对方是一个omega,力气上还是小了些,作为异性的我又不好触碰他的皮肉,他因为焦急,更是奋力,奋力到我觉得好像听到了西服的绣线崩开的声响。
急促的脚步声逐渐平息,停在了我身后不出两米的位置。
“我来吧。”他说。
侍应生一抬头,身子不知为何颤了颤,随后迅速让开了位置。
我上半身的肌肉瞬间僵硬了。
身后的人似是坏心地想要这样的煎熬多持续一段时间,蹲下身子来,呼吸透过纱布拍打在我的后颈,很痒。
他手臂穿过我的腋下,有力又带着温度的皮肉透过布料和我紧贴,轻而易举地将我托了起来。
林决明朝着侍应生颔首,对方很快走开了。
因为人在台阶上,我还没有办法很快和他拉开距离,只得先维持尽可能的体面,一手扶着墙,将全身的重心都放在完好的右脚上。
人真是运气差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误打误撞地参加了这场晚宴,好好走个路都能崴到脚,难得崴到脚还能正好被林决明撞见,这样小的几率都被我给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