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笑了一声:“演给一个人看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演给更多人看。”
瓷勺和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这一碗杏仁糊,闻起来香甜,其实几乎没有甜味,且低卡。我也是一样。”
难怪他几乎没有动几口,我记得他小时候很喜欢吃甜食。
庄予周揪住自己身上的粉色衬衫领口,熨烫得当的衣衫霎那间布满褶皱,像是平静的粉色湖水被投下一块石头,水面炸开。
“沈芥,谢谢你来了港市,也谢谢你今天愿意来见我。在电影里活了两个月,有时候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究竟是什么。”
环顾四周,店面装饰复古,墙面上贴了很多经典港片海报,架子上放了很多过去的老物什,贴着“顾客随意拿取,离开物归原位”的标牌。
在各种东西中,我看到一件熟悉的跳棋。
心中浮现了一个主意。
“这样吧。”我说,“我们下一局跳棋,如果你赢了,我们就一起参加宴会,怎么样?”
庄予周捋起袖子,一副被激起斗志的样子,下颌紧张地绷紧:“好。”
我小时候经常玩跳棋,因为它是为数不多可以一个人玩的多人游戏,自己下完,将圆盘转半圈,就可以以对方视角继续下。
庄予周眯着眼睛辨认,在其中挑了红色弹珠。
记得上次他挑的是和小狐狸玩偶一样的橙色,我脱口而出问道:“怎么没选橙色?”
“这个不是橙色的吗?”他一愣,几秒后才失落地答:“可能是最近总是穿红色的,都快分不清橙色和红色之间的差别了。”
当他所有弹珠都“跳”进我所在的角落时,庄予周兴奋地拍了下桌子:“我赢了!”
我扫过自己故意跳错的一颗弹珠,将桌上的邀请函拿起,挥了挥:“愿赌服输,那就后天见。”
三人局我会输,是因为三人局的可能要多太多。
而双人局我一个人玩了这么久,早就已经熟悉了各种棋局,如果我不故意让,尚且未尝败绩。
又不是让我前往刀山火海,偶尔去窥探一下上流人士的生活也不错。
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入口的礼宾处,我走进正厅。
穹顶高耸,头顶数不尽的灯光落在地面上,香槟塔之中的一盏盏水晶杯将整个场地映衬得熠熠生辉。
身着高定礼服的男男女女在过道内穿行,三三两两讨论着什么,动作优雅,一片纸醉金迷。
我试探着摸了下颈后新换的纱布贴,确认它不那么显眼。
昨日还临时去买了一件贵些的烟灰色西服套装,在这里也是在是不够看。
即使我对于娱乐圈不关注,也不难看出里面有不少当今知名的演员,还有各大一举一动都能够出现在头版头条的商界人士。
在一角看了许久没发现庄予周的身影,兴许是还没有到。
无人可说话,我只得走到香槟塔边细细端详。
我很少单喝香槟,大多喜欢点酒吧里的香槟鸡尾酒,口感层次更为丰富。
看着瓶身上的难以读懂的洋文,以及这所处的环境,想必这酒不会便宜。
大概因为我站在这里太久,服务生在我身边停驻:“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愧是高档场所,服务生是个omega,脸上化了淡妆,容貌绮丽,这样对比下来,似乎说我更像这里的服务生。
我看着叠放有致的香槟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便问:“可以帮我取一杯吗?”
“当然,没问题。”服务生笑容不变,从最顶上为我取下一杯递来。
抿了一口,我无声无息地将酒杯放下了。
香槟鸡尾酒经过调制,鸡尾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