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胸口口袋掏出两只笔在我面前笔画着做大致的解释:“好比这一只大一些的签字笔是你的腺体,这一只小一些的钢笔是你腺体之中无法释放的信息素。你的腺体仍然存在一部分产生信息素的功能,只是没有办法释放,而这些没有办法释放的信息素会在你的腺体之中沉积,反作用于你的腺体,最后钢笔的墨囊因为承受不住越来越多的墨水产生了破口,开始对签字笔产生侵蚀作用。你之前的疼痛是信息素在所谓‘墨囊’里不断地累计,而现在的发烧昏厥就是因为‘墨囊’产生了破裂,必须要通过外界的手段加以阻止,否则创口会越来越大。”
他比喻得很具体,让人一听就能够明白,不过我总觉得解决的措施应当不简单,否则我从前看过的医生就会向我推荐,不至于到现在才和我谈起。
问下来确实如此。
“昨天的手术,我们只是处理了一部分溃烂的地方,但治不了根本,类似于蛀牙太深,光是修补无济于事,只能够实行根管。这种病例很少,目前的话只有港市引进了这个手术,不过只能起到阻断作用,防止溃烂再深入下去。港市那边的费用比起这里要高上许多,所以选择权在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我帮你开港市疾病长居的证明。”
医生下午还有三台手术要做,叮嘱完后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只剩下我有些恍惚。
护士在板子上添加着药物使用记录,今天和昨天值班的不是同一位,更加年长,说话也更加公事公办一些。
“你有比较相熟的omega吗?”护士问。
和我比较相熟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沈茴,但她现在有了家庭,同时还经常出差,定是不方便的,另一个的话……
我直截了当地朝着护士摇了摇头。
“现在的状况还好,不过你要是下定决心做手术的话,最好在当地找一个愿意提供抚慰信息素的,否则康复期会很难度过。”
我有些犹豫地问:“可以选择不做吗?”
这一年来我没有接广,在自媒体平台上赚到的只足够我简单的生活起居,港市的物价我是见识过的,医药方面更甚,不是我能够随随便便说做就做的水准。
如果还能够等的话,我依旧偏向于暂时搁置。
但是护士这次说:“一般我们医生不会向人推介这个手术的,毕竟面向港市医院的证明和推介信每家医院手上都是有一定限额的,如果医生这样说的话,说明目前的情况不建议再搁置了。”
“这样啊……”我喃喃道,“我明天给你答复好吗?”
护士点了点头,照例交代了一句“有事按铃”,而后又想起来什么,说道:“你现在麻药的劲还没有过,今晚可能会有些难捱,最好做一下心理准备。”
不知为何,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和洗标记比起来,哪一种会更痛一些呢?”
护士想了想,回答说:“还是洗标记痛一些吧,你这次的手术还是只处理了表层,没有那么深入。”
我应了声“是”,目送着对方离开。
趁着现在脑子还算清明,我把病床自带的小桌板架了起来,打开电脑花了一整个下午将囤积的邮件都发送了出去。
清理完后退出工作台,发现后台收到了许多询问最近怎么没有发帖的私信,包括官方平台负责对接的助手也发了一些。
没办法一一回复,我只好冲洗调出工作台,准备写一篇解释的帖子,未来也会有同样的问题存在,不如一次性解释清楚。
另外,还有一个更难开口的事情。
我可能需要在平台上接广了,否则现在的积蓄在港市恐怕一场手术就要烧了个干净。
其实在一些人看来,这件事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就连我自己在编辑文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