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帮我代班的人说,他还是会偶尔晚上来问我在不在,我都让人帮忙说我已经搬到内地了,结果他还是会经常来。”

我有些说不清黎少祺现在的情绪。

如果一个已经完全没有感情的前任非要追来,那就算是纠缠,大多人都痛恨。

但是此刻他的脸上反而更趋向于哀伤。

距离我去港市已经过了三年多,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

我闭上眼睛思索片刻,在角落里翻翻找找,拾到了黎少祺口中那个“他”的名字。

尤嘉文,虽然没有证实过,但是大概率就是他了。

“你知道墨菲定律吗?”对于这种心情,最好的办法只有玄学了。

黎少祺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怔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听说过,但总是记不住具体的内容。”

“墨菲定律就是,任何可能出错的事情最终都会出错,因为世界上存在着不知一种错误方法,总有那么一个时刻会偏离‘正确’的航道。所以,既然错误总会发生,那不如就放宽心一些。”

他身上放松了一些,笑着伸了一个懒腰。

手举了一半,才想起来将已经暴露多次的纹身又露了出来,不好意思地将已经进行了一半的动作收了回去。

“如……如果我说是因为怕疼和怕留疤才没有去洗,你会相信吗?”黎少祺偏过头来,语速缓慢。

“信啊,我听说洗纹身比起纹身还痛,怕痛是人之常情,很正常。”我坦然地说。

一时间,他又陷入了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情绪之中,沉默着将盘子里最后几块菠萝都送入口中,两手撑在身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DVD机“嗡”地一声,将已经播放完毕的光碟卡槽弹了出来。

我走去将其中的光碟取了出来,又施力将槽位推了回去。

就当我以为黎少祺不再打算说时,他忽然开口了。

“你说,是洗纹身痛,还是洗标记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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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哼,今天又是勤奋红豆(叉腰)

第93章 凭爱的地图散播讯息

我脑海里“嗡”了一下,提起洗标记,我就控制不住地会想到林决明。

嘴里不止开始发涩,还开始控制不住地发苦。

好在黎少祺没有执着于在我口中得到一个答案,自己接了下去:“还是洗标记痛一些吧,毕竟是要挖开皮肉呢。”

这下好了,不止是嘴里苦,心脏也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每一次跳动都要施加往常十倍的气力。

我将手中的光碟放在DVD机表面,盖上丝绸的防尘布,直起身来。

“会特别痛吗?”我干干地说。

黎少祺目光定在空空如也的果盘,没注意到我此时不复自如的神色,回答说:“洗标记的时候是不能打麻药的,因为腺体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之一,手术具有一定的风险, 麻醉后就没办法表达出有没有不适状况了。没麻药的手术,怎么想也很痛吧。”

胸口产生一种冲动,让我想把那句让他去洗标记的话收回来。

眼前被金属的反射光刺了一下,我眯着眼睛缓和,而后低下头寻找光的来源。

明明衣服上没有任何金属啊,出来也没有戴手表,是哪里的金属……

翻看袖口的动作一滞,我看到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已经在我手指上太久,虽然它是在我极其不愿的情况下戴上的,同时还不允许被摘下。

但是几个月过去,它似乎已经和我的皮肉连在了一起,不再是一枚配饰,就像我先前感受到金属的反射光,但第一反应完全不会意识到时来自于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