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遵守约定,确实没有离开,房间里的信息素太浓郁,我只得还是呆在客厅。
虽然他说自己愿意,但这个时期说的话可能并非出自真心。
在网上搜索了很久需要用10ml针头来注射的药剂,一点点寻找一个个排除,最后了无收获。
腺体是alpha和omega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对其不敢轻举妄动,从来没听说过会这样贸然采用10ml针头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先去做点饭。
林决明看上去昨晚也没有吃早饭,还空腹喝酒,偏偏碰上发qing期需要补充能量,不能不吃。
煮了点粥,在里面又加了些杂粮,不至于味道太寡淡。
他说自己昨晚没睡应当是真的,一直到晚上六点我每隔半小时都会打开门看看情况,结果都是在昏睡着,旁边我放着的omega抑制剂也是动都没有被动过。
六点的时候,我实在担心他会不会是因为低血糖昏睡过去了,放轻脚步走进房间查看情况。
秋天到了,天黑得愈来愈早,房间里的窗帘又被拉上了,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到床沿,尽量放慢呼吸,少吸入一些omega信息素,不让自己受到影响。
此时的信息素浓度比起早晨要少上许多,橙花的味道很淡,只是仍然保持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早晨时分我还以为这是酒吧里alpha残留下的味道,现在看来应当不是的,就是他自己身上携带的。
我记得家里的洗衣液什么的都没有这种味道。
一片黑暗之中,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不是我的。
屏幕上是通话等待接听的界面,来电者我认识,是林决明的母亲。
手机设置的是静音,林决明对此并未感知。
我怕他出了什么情况,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想唤醒他。
后来再想起来这件事,我想,在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就应该转头就走的。
电话随着时间的流逝被自动挂断,露出了手机的锁屏。
是一张我睡着时候的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下的,看上去是俯拍,且距离很近。
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张照片都能够猜出我和他的关系,大概他周围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了吧。
又摇了摇他的肩膀,但是林决明依旧没有醒,我打开房间顶灯开关,感觉他的脸色明显有些白。
然而还没等我做些什么,电话就又卷土重来。
反复打来两次应当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了,我本想着让他醒来自己接,此刻心头一动,决定还是要接一下为好,万一真的有什么不容错过的事情就不好了。
我按下绿色的接通键,将手机拿到耳边:“喂,你好?”
“我现在在你学校门口,说好的今晚回去的,人影呢?每次都要我来逮你才肯回去,现在倒好,人都不出现了是不是?你真以为……”
“那个……”我打断了对方的话,有预感告诉我接下来的话一定不太好听,“我不是林决明,请问你有什么事情要转告的吗?”
对方先前应当是带着怒气打过来的,就连一开始的声音不属于林决明都没有察觉到。
话筒里的声音顿了数秒,才听到她冷冷得问道:“你是谁?”
完全胡乱编一个情境最容易被戳穿,不如将话半真半假地说比较好。
我和林决明的母亲是见过面的,且不止一次,仅仅过去了三年,她却完全没有分辨出来。
又或许,她不是没有听起过先前我的音色,只是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林决明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我是沈芥,你还记得吗?之前你带过决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