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没想到的,我和陈盛都有些不可置信。
此人虽说不算是什么首富,但也是人尽皆知了。
“现在圈子里都传疯啦,在传他是不是看妻子不能再生育,接的私生子回来,想让私生子来继承‘皇位’。这种事情利益牵及无数人,现在各种势力都要乱成一锅粥了。唉,小庄真够遭罪的。”
我以为接走庄予周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富有人家,现在看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儿了,上层社会暗流涌动纷纷扰扰,小庄只是一个孩子。
事到如今想要去争取领养权已经不现实了,我只能寄托于对方还能有些良知,不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最近过得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人不能时时刻刻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
毕竟现实不会因为悲伤就能够倒回去重头再来,正如之前在在高铁上所碰到的那位老人所说的一样,人间的饭,吃一顿少一顿,陪着我们吃饭的人不知下顿还能不能再见,不如先吃好眼前这一顿。
林决明最近经常见不到人,倒是有些奇怪。
我本不想管,但连续两天都见不到人,不去了解一下说不过去,标记使得我们连接,alpha还是关系中的负责方。
叹了口气,我拨通了林决明的电话。
提示音“嘟嘟嘟”地响,每响一声,心都往下沉了些。
响了有五十秒,想着对方大概是不会接通了,正准备挂断电话,谁知在刚准备按下挂断键的前一秒电话被接通了。
我愣了一秒,随后将手机放在耳边:“你现在在哪儿?两天不回来了至少和我说一声在哪里吧。”
但对面的声音不是林决明的,是一个记忆里听过的声音,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是林决明母亲的。
“他现在在我这里。”女声冷冷地说。
即使听到这句话,心依旧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没来由地,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麻烦你让他接一下电话好吗?”我压下跳动过快的心问道。
对方却说:“他现在暂时接不了电话,晚些他自己打给你。”
言尽于此,不再有过多话了,如果是林决明的家事,我也无法过问太多。
林决明自从搬到我这里来住后就一直没有再提起他父母的事情,我一开始会主动问他要不要和家里说一声,但每次提到的时候他的表情都会暗一暗,提了几次后我便就不再主动说了。
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只像是和一个陌生人说哈,她都没有发现我和他之间的标记,又或是已经发现了,对此漠不关心。
不过有这份血缘关系在,应当是不会害林决明的,我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晚上还是做了两人份的饭菜,想着最多九十点能够回来,垫一垫肚子也是好的,结果直到接近十二点依然不见踪影。
电视上放着晚间新闻,说着汽油价格将要上涨。
迷迷糊糊地想着明天要赶紧去加油站把油箱加满,外面飘着小雨,雨水滴滴答答地拍打在窗户上,很是舒服。
本来想再等一等,结果眼皮子和灌了铅一样地自顾自就闭上了,即使挣扎着想要反抗都无济于事。
沙发的垫子很硬,睡不实,隔十几分钟就被惊醒一次,但又醒不过来,就这样断断续续地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以为我可以不那么在乎院长的死的,毕竟在我现在生命的后半程中,已经不再有多少参与了,这几天也都睡得还算安稳。
可今天大抵是睡得不舒服,梦见院长在抢救室睁开了眼睛,和我说“快跑,别再留在这里”,我刚想问句“为什么”,身后就窜出了一个人一把扼过我的脖子,废力地想要转过头看看到底是谁,就在即将看到的前一秒,梦断了。